玉竹替姜寧姝整理衣衫髮髻,眼神示意她该出去了。
姜寧姝动手打了裴祁,心底有些发怵,可想到陈珏砚在外面,也顾不上裴祁了。
她幽怨眼神瞪过裴祁,抬手抚过衫裙,拿起案桌上的热茶,不假思索浇在自己手腕上。
“小姐!”玉竹惊呼。
裴祁瞳孔地震,大步过去扶住姜寧姝的手。
“……”他唇瓣张开想说话,姜寧姝食指堵了他的唇。
裴祁低眸看了看她被烫红的手腕,又看向她的脸。
姜寧姝咬牙忍下那灼烧的苦楚来,绝情推开裴祁,转身走出去。
裴祁被推得身子踉蹌,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姜寧姝刚走出屏风,便和陈珏砚撞上面,她表情不自觉慌了下。
因陈珏砚再进一步,就会看见躲在屏风后面的裴祁。
“陈小將军!”
陈珏砚停步,“姜小姐怎么了?”
他说话的同时上下打量过姜寧姝,察觉到她面色蕴著异样緋红,眼波涟漪,好像刚刚受到了痛苦。
姜寧姝僵硬笑了笑,“无事,陈小將军可隨我去前面说话。”
陈珏砚看出姜寧姝有些不对劲,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能追著询问,转身做到茶炉前去。
姜寧抬手擦拭过额头虚汗,余光斜视过屏风后的裴祁,带著一丝警告,让他將自己藏好了。
裴祁神色晦暗站在那里,为了不让陈珏砚发现,她不仅伤害他,还伤害自己。
陈家的人,真就那么好吗。
“陈小將军请!”
姜寧姝为陈珏砚烹茶,递茶过去时故意露出被烫伤的手腕。
那杯茶虽不是很烫,但还是留下了褐红色的印记。
“这是怎么了?不慎烫到了?”陈珏砚一眼瞧见了,表情秒变紧张,拖住她的手担忧不已。
他就说姜寧姝怎么在厢房墨跡那么久,原来是被烫到了。
“不是什么大事!”姜寧姝拘束地笑了笑,作势抽回手来。
“烫伤可不是小事。”陈珏砚不准她抽回手去。“我为你上药。”
陈珏砚是武將,练武难免磕磕碰碰,身上总是带著药膏。
“先简单处理,再回府让府医查看。”陈珏砚小心翼翼为姜寧姝处理伤部。
姜寧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去,双手缓缓收回。
“让玉竹来吧。”
陈珏砚不依,“这可马虎不得。”
见状,姜寧姝也不好再说什么,垂著头由他上药。
陈珏砚轻轻吹拂,“疼就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