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姝脚步並未移动,因为她知道裴夫人和裴姝不会轻易让她离去。
而裴祁,也不会和他们撕破脸皮。
裴祁从小被亲生母亲利用爭宠,对他们没什么感情,可又捨弃不下这份亲情。
面对裴家人,裴祁总是下不去狠心。
姜寧姝都知道。
“就算是谣言,也不能轻易放过。”裴夫人郑重道。
裴祁不想与裴夫人爭论什么,想亲自带姜寧姝而去。
他脚步刚动,姜寧姝身子侧过来,不动声色挡了他一下,他被迫止步。
姜寧姝看都不看裴祁,平静目光探望前面的裴夫人和裴姝。
“大小姐说我做了苟且之事,可有十足的证据?何时何地,与何人?”她一字一句质问,音调乾脆利落。
裴姝嘴唇张开要回答,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姜寧姝是否与人苟且,她並不確定。
“你自己心里清楚。”裴姝没底气吼道。
姜寧姝低低笑了声,“是大小姐说我与人苟合,怎么问起时间地点,姦夫是谁,都不知道呢?”
她说“姦夫”两字时,音调节节拔高,好让身后的裴祁听个真切。
隨风默默站在身后,闻声下意识斜眼瞥望过裴祁。
將军被说成是姦夫,也不知道何种心情。
裴祁矗立在那,什么反应都没有,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我……”裴姝哑口无言,眼珠转悠思考,“我见到了,你身上有痕跡,不信可查验。”
那次在柴房,她看见姜寧姝身上的痕跡,千真万確是不会错的。
姜寧姝听见痕跡,一颗心不自觉揪起来。
昨晚裴祁太过放肆,她身上惨不忍睹,胸口那一排牙印最是明显。
都不用刻意去看,就知是如何发生的。
“我身上的痕跡,大小姐是如何看到的?”姜寧姝双手抠进肉里,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
“自然是那日在柴房……”裴姝直言,说到一半倏地住了口。
“柴房!柴房怎么了?”姜寧姝引诱。
那是在柴房,裴姝罔顾法律,滥用私刑。
所以她不敢將那件事当著眾人面说出来。
因为一旦说出,府宅这么多张嘴,保不齐会传出去,到时裴家大小姐蛇蝎心肠的手段,会传遍整个京城。
裴姝几次开口,又几次闭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转头求助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