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先认识的人是陈扶砚,而不是裴祁,那该多好啊。
走进房间,陈扶砚將包袱打开,是些红绸喜字,他一一拿出来,摆放在案桌上。
姜寧姝惊讶了一瞬,隨后站起身要帮忙,却被制止了。
“我来做就是。”
陈扶砚將採买的早膳摆出来,让姜寧姝吃些东西。
姜寧姝看著满桌的佳肴,不知怎的倏忽一笑。
用了整整一天,陈扶砚才將一切布置妥当。
站在院中望去,红绸高掛,喜色贴窗,红烛燃烧,很是喜庆。
燃烧的红烛倒映在姜寧姝眼底,她整个人有些恍惚。
上辈子等到死,也没等到裴祁迎娶她。
以为这辈子可八抬大轿进陈家门,殊不知到最后几间房舍,对著天一拜便是嫁人了。
“是简陋了些,但我发誓,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陈扶砚握住姜寧姝的手,柔爱道。
事到如今,姜寧姝除了笑著点头,再无別的选择。
一切顺路,可等到换喜服的时候,红盖头找不见了。
陈扶砚將包袱翻了个遍,也没见到盖头的踪影。
“许是掌柜的忘了。”姜寧姝分析宽慰,“没有盖头便没有吧,无妨的。”
“已经让寧姝受了许多苦,怎可连红盖头都没有。”陈扶砚摇头,“离吉时还有些时辰,我快马加鞭快去快回,可赶得上。”
他说完陡然拔步离去。
姜寧姝追了两步便站在原地,看著陈扶砚离开,柔和眉眼变得冷漠,从袖中掏出红盖头,拿到红烛上烧了。
清理好灰烬,她又捏著绣帕来到厨房。
村子里成婚,要杀鸡敬黄大仙。
姜寧姝捏著手帕,蘸取了些鸡血,隨后回到房间,將血尽数抹在贞洁帕上。
白色绸缎上绽放开血色的儿,姜寧姝暗自长出一口气,將被褥重新铺好,遮盖住那抹红。
突听外面传来声响,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赶来。
姜寧姝调整好情绪,扫一眼床褥,笑著走过去打开房门。
“可是取到。。。。。。。”她嬉笑的表情在看到来人是谁后,顷刻间消失殆尽了。
裴祁眸色黑得纯粹,看向姜寧姝时像是结出冰,冷峭阴寒。
“妹妹要大婚,不请兄长进去吃杯喜酒?”他声音说不出的情绪,似含慍怒,又似含著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