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委身於他。
玉竹见姜寧姝动了真格的,也不再说话。
京城飘了彻夜的雪,压得喧囂的街道静默无声,除了马车碾过时发出吱嘎吱嘎声,再无任何声音。
路上的积雪一连消了两日,这两日裴府静悄悄的。
“学得如何了?”姜寧姝唤来春竹询问。
这两日裴祁未回府,她便趁著空,教导春竹拿捏些柔弱姿態。
別看裴祁身仗极长,魁梧不羈,实则就喜欢娇弱不堪,楚楚可怜的。
她每次只要装出这幅姿態,都能惹他消了怒火,虽然每次都会被欺负个半死,但利大於弊。
“回稟小姐,奴婢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春竹款款走进来,莲步轻移之时裙摆飘动,曼妙极了。
玉竹定定看著她,仿佛从春竹身上,看到了姜寧姝的影子。
“烹茶!”姜寧姝吩咐。
春竹上前,稍稍软下腰肢,半倾半坐在茶炉前煮茶,双手奉给姜寧姝。
“小姐请用茶。”春竹伸长胳膊,露出纤细皓腕,美不胜收。
姜寧姝上下打量过她,这身衣衫是她特意命绣娘裁剪的,穿著合身,但稍微动一下,就会露出雪白肌肤,勾人心神。
“觉得如何?”姜寧姝接过茶来,斜眼问玉竹。
玉竹不知该如何评价,春竹故意拿捏姿態后,浑身透著一股小姐的影子,可细看之下,又和小姐不像。
“可以。”她点头。
姜寧姝扫了玉竹一眼,看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想法,什么话都没说。
“不愧是母亲挑中的人,就是聪慧。”
姜寧姝笑著恭维春竹,从手腕上摘下一只鐲子,拉住春竹的手,戴在她的手腕上。
“小姐!”玉竹察觉到姜寧姝要干什么,不自觉上前一步。
这玉鐲可是大爷给小姐的,小姐戴了许多年,如今就这么送给春竹,怕会惹怒大爷。
姜寧姝知道她要说什么,余光一瞥,示意她暂时什么话都不要说。
这只鐲子確实是裴祁给的,给春竹也一定会惹怒裴祁。
但她既然敢塞春竹进裴祁的房间,就料到会得罪他。
既然要干,何必畏畏缩缩。
放手一搏,有个相似的,十分愿意依附自己的女人,裴祁未必会再搭理她。
春竹欢喜极了,並未注意到主僕两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