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廷分崩离析,将帅不和,才让秦风有了可趁之机。”
“如今后也麾下,上将千名,雄兵十万,切又在临州府地,秦风除了归降,还有何路可走?”
然而,王烈依旧坚持己见:“话虽如此,末将还是觉得不妥,我军孤军深入,若……”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牧抬手打断:“王将军,你是主将我是主将?你若觉得不妥,大可自己行动。”
“本将明着告诉你,劝降秦风是侯爷的要求,倘若坏了侯爷的大计,看你怎么给猴爷交待!”
听到陈牧将杨义给搬了出来,王烈纵然不服,但喉结滚动几下,默默退到一旁。
见状,陈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宣布散会。
而他的乐子,很快就来了。
午时刚过,大营外的旷野上,便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擂鼓与叫骂之声。
陈牧饶有兴致地登上营寨的望楼,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只见百余名衣甲不整的黑风军,簇拥着一个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精壮肌肉的巨汉,正在营前耀武扬威。
那巨汉肩上扛着一柄比门板还宽的开山大斧,铜铃般的牛眼瞪得滚圆。
正扯着嗓子,粗鄙不堪地问候着陈牧。
“呔!陈牧你个小白脸!给老子滚出来!”
裴元虎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听说你小子在娘胎里就没长胆子,只会躲在女人裤裆后面耍阴谋诡计!”
“怎么,今天你裴爷爷来了,就吓得尿裤子,不敢露头了吗?”
“有种的就出来,跟你裴爷爷大战三百回合!爷爷我让你一只手,保管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剁成八块喂狗!”
他骂得兴起,甚至将手中的大斧舞得虎虎生风,带起的劲风吹得尘土飞扬。
那架势,活脱脱就是一个从山里跑出来的绝世莽夫!
望楼之上,陈牧身旁的副将们一个个脸色铁青,强忍着怒火。
“将军,这厮……欺人太甚!”
陈牧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像是看一只猴子:“骂得好,骂得好啊!够粗鄙,够无脑,和信上说的一模一样。”
他转头对身旁的亲兵吩咐道:“去,多派几个探马,把这边的景象,原原本本地汇报给本将,一个字都不要漏。”
阵前,裴元虎骂了足足半个时辰,骂得口干舌燥,见营内毫无动静,更是勃然大怒。
“他娘的,缩头乌龟,兄弟们,给俺冲!把这王八窝给掀了!”
说罢,他竟真的扛着大斧,一马当先,带着那百十号人,乱糟糟地朝着营寨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