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伤在身,下午先让水云教你破关的法门,说明下修炼的关窍和门中武学渊源。”
“啊”,杜其骄哀嚎一声,“第一次做师兄,我也想教导师弟。”
刘省吾闻言只是瞥了一眼,“其骄磨砺太少,下午和我继续出诊。”
纷纷扰扰的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转眼已经是晌午。
王善拜师的事并未隐瞒,永安乡长刘俊知道之后,在本就丰盛的午饭中又加了几个硬菜。
烧鸡、熏猪腿、熏腊鹅、醋烧白菜、四碟甜酱瓜茄、四碗肚肺汤、一篮子烧饼馒头。
拜师刘省吾之后,曾经十里八乡有名的恶少年,现下已经今非昔比。
说不定上游驼峰横行无忌的日子从今天起便要成为历史,日后永安乡少不得仰仗友邻。
因此刘俊席间连连劝酒,就连敬陪末座的王善也跟着饮了一杯。
不过有趣的是,刘省吾和两个徒弟都不贪杯,喝了三杯就推辞不受。
别看几人仪表端庄,吃起东西斯文,速度却很快。
加之王善连打两架,肚子也是早空了。
师徒四人发力,满满当当一大桌,没有两刻钟便消下去一大半。
刘俊吃了一惊,赶紧让媳妇儿又做了一大盆手擀面。
王善就着菜码当卤子,一口面一口蒜,满满当当吃下去一个海碗,才终于满足地放下筷子。
舒坦。
“师弟还在长身体,能多吃些是好事。养分不够,长不出钢筋铁骨。”
午休之后,刘俊另外在屋后找了块空地。虽然烈日炎炎,但绿树成荫,王善和江水云走到树下便凉快不少。
“师兄”,王善刚想说话,结果午饭蒜吃多了,张口便有些气味,顿时不好意思。
“来,试试这个。”
江水云并不嫌弃,从琵琶袖里取出一个香囊,从中倾出两颗桔叶裹着的小黑丸子。
“这是我做的小零嘴,唤做衣梅。都是各样药料和蜜炼制过,滚在杨梅上,外用薄荷、桔叶包裹。”
“每日清晨噙一枚在口内,生津补肺,去恶味,煞痰火,解酒克食,在县城里也卖得不错。”
说着自己吃了一个,剩下一袋直接给了王善。
后者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塞进口中,便觉一种清爽酸甜的滋味在味蕾绽开。
不但口气清新,连午饭的油腻和午觉后的乏困也不觉了。
好东西啊。
“既然师父让我来教师弟,那我就先从本门武学渊源说起。”
“师父所传武学,名为五行通背拳,是通背拳的一支。”
“通背拳起自本朝开国公祁钰,故而又叫祁家白猿通背。”
“师弟之前从威远镖局王进处习得的,是晋中的另外一支洪洞通背。”
“不过无论哪一支,基础的二十四式和开肩顺背基本功是相通的,所以不妨事。”
“至于县城中的武馆,几位馆主都是行伍出身,故而与县学一般,多教习洪拳。”
王善听江水云说到此处,正好衣梅已经化开入喉,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