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王善跨过门坎。
“我说让你停下!”
西门端静起身怒吼,脸颊却忽然传来一股剧痛。嘴里噗嗤一下,吐出一颗带血的白牙。
“你说停就停?”
王善收回带血的拳头,小臂因为酸痛而颤斗,但他没有迟疑,又是一脚,将其踢得跟跄后退。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西门端静失态怒吼,可迎接他的只有沉默的拳头。
王善除了通背二十四式,只学了摇山,所以现在,他就将双臂舞得好象风车一样。
一下又一下,砸开西门端静仓促的防守,砸在他的胸膛、小腹、脖颈、面颊。
很快,俊俏的公子哥也变得和王善一样遍体鳞伤,脸肿的象个猪头,鼻歪眼斜。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西门端静半跪在地,眼神恍惚,嘴里无意识地嘟囔。
力量和愤怒伴随着拳头一道离开王善的身体,到这个时候,王善身体里奔涌的热流已经平息,酸楚和痛感复盖了原本的滚烫。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高高举起右臂,摆出一个标准的起手式。
“不管你是谁,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嘭。
血水和唾液飞溅,西门端静的脸砸在黄泥地上,弹起,又回落。两眼泛白,昏死过去。
而王善也被最后一拳抽走了所有力气,疲惫和虚弱的感觉尤如潮水,双脚一软,就要仰倒在地。
一双宽阔的臂膀却将他接住了。
那是个儒雅的中年人,他看着王善,眼神中满是赞赏。
“你,你是谁?赵姐姐呢?”
“四哥儿,我在这!”
赵秉清牵着赵小花围上来,母女俩哭成了泪人。
“没事就好。”
王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头一歪,没了动静。
“王叔叔你别死啊!”
小姑娘哇一声哭了出来,江水云和杜其骄刚从旁边的树上跳下,闻言哭笑不得。
“他没死,只是透支身体晕过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耐打的人,钢筋铁骨的好处原来是抗揍?”
“并非如此”,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取出一粒丹药给王善服下,后者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转。
“就算是特殊的根骨,也得要气血充足才能发挥作用。”
“水云不是说了吗,这少年两月前还未曾习武,如今两月过去,恐怕也是堪堪弥补亏空。”
“以后多用大药进补,才能发挥出钢筋铁骨的真正本领。”
“不过能勉强战胜练肉武者,已经很了不得,更难得的是不畏权贵,有一颗赤诚之心。”
此话一出,杜其骄和江水云都露出认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