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遇到这种碰瓷的,八成已经将其痛打一番。
到时候闹到县衙,就要看林知县捞人的速度有多快。
如果先被刘有光提进了班房,那些狱卒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
铁打的汉子在牢里走一圈,都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而且这么一折腾,来回又是十天半个月的,习武的事情眈误了,进县学的事情也要受影响。
哪怕林有德不知道后面这些事,也必然乐于看到自己被“教训”一顿。
王善不想这些还好,越琢磨越觉得生气。
但要是直接动手,那就正中对方下怀。
难道就没法治他们了?
“好,话都说开了,我也不瞒二位。”
“银子到手哪有不花的?十两银子我已经用了一半多,还剩五两不到。”
“你们想要,就跟着我进屋拿,我没带在身上。”
说罢,王善拔腿就走。
白光汤和云非去对视一眼,表情阴晴不定,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再者,王善要是说多少给多少,反而叫人起疑心,讨价还价很正常。
乡下没个花钱的去处,银子放在家里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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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了沉没成本,就会给自己找各种借口。
好比那些赌狗,明知输的几率更大,还是不到倾家荡产不罢休。
因为不这么做,前面的投入就真的拿不回来了。
两人就这么跟着王善进了门,朱茂荣一看来了两个陌生男人,顿时警剔。
“四哥儿,这是?”
“嫂子,这是我在城里认识的朋友,之前问他们借了银子,现在人家来要债来了。”
王善抢在两人之前开了口,朱茂荣一听就明白了。
上个月小叔子才进城一趟,哪来的朋友?哪来的欠债?
这两人有问题!
等人都进了屋,她立刻悄悄摸到门边,然后小跑出去。
而王善进了屋之后,就开始到处翻箱倒柜,装模作样的翻找。
“银子呢?赶紧拿出来,别耍花样。”
白光汤出言催促,云非去更是笑着道:
“快点把钱结了,咱们哥俩好离开,也免得你嫂子担心不是?”
他们看王善撒谎,还以为对方心虚,不敢让家里人知道,顿时又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我一下忘了放哪了。”
王善话这么说,眼神却频频看向自己的房间。
‘蠢货,撒谎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