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家里又做着生意,不缺银钱,私下说不定早已经包了一封厚厚的孝敬献上去。
林何静虽然年轻,但人当官图个什么?不就是升官发财吗。
现在林有德在两件事上都愿意倾力相助以结欢心,其他人哪还有机会?
“族长,您别灰心,我看林知县对林有德不象表面上那么亲近,咱们还有机会。”
“唉,人老了不中用,还得你这后生安慰我。”
“罢了,县学的路子走不通,咱们也不能放弃。”
“大不了送你去武馆,一定让咱们王庄乡出个武者来!”
王勇哥沮丧片刻就振作起来,不得不说,这实在是王善见过的最有干劲的老头儿。
不过他的那一番话也并非安慰。
林有武进县学是一回事,他能不能进县学又是另一回事,谁说林知县就一定要二选一?
正在此时,之前给他们带路的长随走了过来。
“老爷吩咐,请王善义士随我去书房。”
王勇哥闻言一愣:
“敢问是哪位老爷?”
chapter_();
“当然是知县老爷”,长随说罢,让人带着发懵的王勇哥到别处休息。
自己则带着王善穿过县衙,直抵正堂之后的二堂。
这里已经算是知县的私人局域,再往里过了三堂,便是家眷居住的后宅。
王善并不多问,跟着对方到了书房,推门而入,就见林知县坐在靠背交椅上,闭目养神。
“老爷,人带来了。”
“恩,下去吧。”
门被带上,脚步声逐渐走远。
“你习武了?”
林何静终于睁开双眼,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是。小人”
王善简短地把伤好之后,跟随王进习武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当下的习武境界。
果不其然,听闻他习武不到一月,气粗如针,林何静果然眼前一亮。
“有趣。林有德那个二儿子,习武四月勉强摸到练肉的边。”
“你倒是一副好根骨,一个月抵得上他两个月。”
“虽然放在州府不算什么,但在乡野之中,已经算不错了。”
林何静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王善的反应。
按理来说,驼峰林氏和王庄积怨已久,自己方才一番褒贬,普通少年人必然按捺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