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试图把这些证据都串联起来。
能指使飞禽走兽把这些人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那得多大的本事才行?
飞禽走兽可不同于人类,人类是有学习能力的,可野兽不同,能驱使野兽到这种程度,恐怕马戏团里的那些驯兽师都办不到。
在我的记忆中,能让野兽改变习性帮自己做事的只有那个死去的林阿贵!
记得上次在龙山,我们头一次相遇,他就驱赶已经开始冬眠的野兽朝我们发动了一次攻击。
那次黑压压像一片洪水的兽潮,让我到现在想起来都难免有些动容。而那也仅仅是驱赶而已,这次是驱使,是驾驭,两者之间不可同日而语。
我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于是张口问道:“这是哪儿?”
大黄愣了一下,但还是答了一句,“西南啊!就是你上次……”
我伸手制止了大黄,然后说道:“大黄,有没有可能这个天尸宗已经和许梦瑶他们联手了?”
“许梦瑶不是死了吗?”
我摇摇头,“但没有找到尸体!而且许梦瑶背后是林阿贵,林阿贵虽然叛出了他所在的教派,可他们在这十万大山里应该还有不少党羽。”
大黄继续问道:“有什么根据吗?”
“下蛊我不知道,不过林阿贵使得是梅山法,梅山法里就有操兽一说。”
大黄和万长老纷纷点头,林阿贵是机构办的案子,他们自然知之甚详。
“万长老,您对下蛊知道多少?”
万长老眉头一挑,扬声说道:“别看下蛊和湘西赶尸、南洋降头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可却和其他两样不同。赶尸和降头都必须得遵循故老相传的规矩才行,可下蛊不用,这东西就像搞科研,随着时移世易,一直在不断发展和进步。
除了十三种传统意义上的蛊毒,机构已经查出了七种新蛊,都是从民国年间到现在不断更新的蛊种。
昨天那具尸体查到的那只蛊应该属于尸蛊,这种蛊毒一般情况下不会发作,只有在宿主死掉之后才会主动占据人的中枢,代人行事!”
万长老还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在藏区历练,曾经见过藏区的牧民从雪山上捡那些死人。
西藏是世界第三极,每年去那里旅游登山的人不知凡几,旅游也就算了,远观就好,可那些登山的人可不见得都能回来。
万长老说自己在一家旅店歇脚的时候碰到过一群老外,这帮人在攀登一座八千米雪峰的时候遇到了雪崩,当场就有六个人遇难了。
其余捡了命回来的人也没了再攀登的勇气,就想把这六个人的遗体找回来,所以求到了当地的藏民跟前。
旅店老板的叔叔是当地的一位牧民,见这帮老外一个个热泪盈眶,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指点他们去附近的一个山洞里找一位上师,这个上师应该有办法。
这帮人找到了那个上师,死求活求,总算请动了老人家。这位上师要了几天的给养就上了路,五天后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着六个人。
万长老喝了口水,然后说道“你们猜怎么着?那六个跟着上师回来的就是那六个遇难者!那帮老外当时都吓魔怔了,所以没看清楚,可我亲眼看见那位上师从那六个人嘴里取出了一条虫子。我猜那就应该就是一种尸蛊!”
我听完这个故事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确实够惊悚的,别说老外了,就是普通藏民恐怕也得吓劈了!
“你们说,那五个人不会也有蛊虫吧?”
大黄摇摇头,说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情况。
“我猜他们肯定是用了什么药粉或者声波之类的东西,才会让这些人产生幻觉,然后不由自主地执行他们预设好的任务。万长老已经在医院的外围设了法阵,暂时不会有事!”
为了抓捕这个严建江,我们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可匡晓阳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安排好了明天的事,我们三个就先去睡了。
现在的情况是敌暗我明,所以除了消极应对,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也许等那个松萨克来了,那块皮上的秘密就能解开!
一听说发现了天尸宗的踪迹,梅佳子就一起来了,昨天我出去没叫她,早上起来后还被数落了一顿。大概在她看来,凡是天尸宗的人都应该死在她手里。
熬了大半夜,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我是有点儿扛不住。
于是随便吃了几口,我就想回去再补补觉,可没想到皇甫却急匆匆来了,“回头再补吧!大鱼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