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上来的时候,我们在总台查过,整个七层都没有人入住,那么声音是谁发出的?
这时候再去拿钥匙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朝后退了两步,抬脚就把门踹开了。
卫生间传出了一声剧烈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然后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我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目,那人已经到了我身前。
我是首当其冲,怎么能轻易放走来人,于是抬手就是一拳,正好击中了对方的胸口,“砰”的一声,那人只是滞了一滞,然后朝楼道蹿了出去。
我这是才发现这小子竟然光着身子,而且身上还有浓重的血腥味道……
惊诧之余我抬起手闻了闻,竟然还有腐臭的味道!
娘嘞,这小子不会就是田建祥吧?
不远处的老荀一伙开始还严阵以待,可一见来人的模样,都不由得惊出了声。
“严……建江,这……”
我拎着手里的八卦镜就追了过去,这个行尸已经被解剖了脏器和大脑,肢体的协调性并不是很好,所以速度不快。
被我几步追上后,借着走廊的昏暗灯光,我镜子微转,把冷光折射到它身上。
严建江身子顿时一僵,然后回头定定地看着我……
铜镜辟邪,这具行尸也不例外,只见铜镜反射的光线照到哪里,哪里就会升腾起一阵烟雾,空气里已经有了焦臭难闻的气味!
严建江现在的样子可真不好看,虽然肚皮已经被缝合了,可一只眼珠却被取走了,而且脑袋还缺了半拉。
即便我见多识广,还是被吓了一跳,而严建江也趁着我一哆嗦的档口从楼梯口一跃而下。
它没有什么意识,我几乎可以断定,但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它有了行动的能力,这还是个谜!
我顺着台阶奋起直追,老荀他们也随后跟上。
这家伙还真不怕疼,为了省事,它每次都是从楼梯的边沿直直跳下去,没几下它的腿骨就断了。虽然没有流血,可白生生的骨茬儿露在外面,看上去十分渗人。
我们几个虽然在身后紧紧跟随,可明显差了一段距离。
就在我们以为这小子要再次潜入夜色当中的时候,那小子忽然在一层的位置站住,看样子似乎还在往回退。
老荀叫了一声,“咱们的人来了!”
我们几个赶紧下了楼,就见严建江对面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正是机构的万长老。
只见他左手掐着一张符纸,右手里攥着一把桃木剑,正凝视着身前的这具僵尸。
僵尸退后了几步,见我们都围了上来,就低嚎一声朝万长老扑了过去。
别看这位长老已经五十多岁了,可身法灵活、步履矫健,比一般的年轻人都强。
只见他闪展腾挪,趁那家伙不注意的档口,就把自己手里的符纸贴在了它的顶门,行尸登时僵住不动。
这时,已经鬓现微汗的万长老才低喝了一句,“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