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是公开化的情侣关系了,有媒体记者不时过来偷拍,我用轮椅推着他在医院散步的照片,不时见诸各个娱乐版块。
而我们也是网络上,受祝福最多的一对情侣。
只是我和他的关系,却依然停留在牵牵手,或者亲吻一下额头这一层,好像再难以深入。
不过他似乎很满足,并无侵略,而我在他身边,因为他的宽容,也很舒适,很恬淡。
我们俩都把关系的进展,交给了时间,相信三年又三年,我终究能淡忘往事,从内心深处去接纳他。
离开伦敦,十几个小时后,我们回到阔别三年的海州,这边刚好是清晨。
大伟和小晴来接的机,大伟帮我们订好了酒店。
他只订了一个套间,给我房卡的时候,小声在我耳边说:“明知道你们是情侣,订两个房间似乎有点怪怪的,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接过房卡,笑了笑。
订两个房间,那样太伤害浅澈了。
“说句心里话,虽然我希望你和浅澈能幸福,但我又莫名地吃醋,为哥吃醋。”大伟摸着后脑勺嘟哝。
我转头看他,嗔着他说:“连旁观者都没能走出来,让我这当局者怎么办?”
“唉!”大伟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和那位发展得怎样了?”我问。
“毫无进展,估计熬到三十,她就要被那人娶走了。”大伟沮丧地说。
“凡事不可强求。”我笑笑。
“我等她到三十,那人没娶走她,我就强娶了。”大伟很认真地说。
我拍拍他手臂说:“这个可以有,我希望她不要被人带走。”
“但愿。”
“加油!”我朝他挥挥手,快步走去浅澈身边。
和郑浅澈上楼后,我们一起进了房间,他看我一眼,很开心地笑笑。
“我以为你要和我分开住。”他说。
“在医院不也是一个房间吗?”我停下他的轮椅,整理我们的行李。
我们的衣服也是放在一个行李箱里,他里里外外的衣服也都是我替他清洗整理。
“我去洗个澡。”他自己摇动轮椅。
“稍等,我来帮你。”我麻利地拿出他的衣服。
“我自己能行了。”他已经进去浴室。
在医院洗澡有护工帮忙,我还没单独和我在浴室呆过,所以我走到门口,有点尴尬了,难为情进去。
“能行吗?”我问。
“能!”他在里边回答。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边的动静,几次想抬脚进去,却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水声停了,几分钟之后,他裹着浴巾,坐在轮椅出来了,轮椅上沾了水,我忙去扶着他,让他去**躺着。
“我睡沙发吧。”他转头看着沙发。
“傻,你是伤员,得重点照顾。”我笑着说。
“嘿嘿。”他挺憨厚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