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只怕,父皇的病情真的与她脱不开关系?这个女人的疯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自己若非被人抓走,她也不能顺利进宫,只是她同齐越的事情,难道就不怕自己解她老底?
当初在定川不过是一句口头约定,她们就真的信了自己?
亦或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自救?
原本,慕长欢还不太相信沈厚恩的话,可如今她越发担忧。
京都这潭水更深了!
司徒珏和左相背后一定有问题,但是谁的问题,她还需要时间一样一样的都要调查才能清楚。
她拍了拍着太子的肩膀,缓声说道:“太子,当下不是同这些大臣置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给大臣们理由,才能让本宫留在养心殿为父皇侍疾,咱们要分清轻重!”
两个人低头思索,太子突然抬头看向慕长欢,十分认真地说,“要不……阿姐你今晚先回去?今夜,孤在这儿守着,明日阿姐在进宫,也免得这些老臣啰嗦,他们骂起人来,孤…有些顶不住!”
武将一拳能断人命,可这文臣只靠一张嘴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慕长欢仍低着头,虽说太子这话看似为她着想,可现在的情况是出宫容易,进宫难,是太子想的太少?还是……
慕长欢突然看向太子,四目相对地瞬间,太子一错愕,眼神瞬间避开了去。
他对自己还是不够擅长说谎。
慕长欢起身说道:“太子不必担心,本宫自去面见群臣,给群臣个交代。”
太子心虚了些。
见到慕长欢起身自己也跟着起身,而沈公公低着头,余光轻轻从太子身上刮过,瞧着太子亦步亦趋地跟着慕长欢,便是出声提醒道:“前面消息,驸马也来了!”
听到这话,慕长欢不知为何心下安稳不少,太子却是紧蹙着眉头。
“怎么?”慕长欢看着太子的神色有些不对。
太子目光落在殿外,目露不屑,似乎下定决心般说道:“阿姐打算如何给群臣交代?”
“这个时候直接面向群臣恐怕会引起群臣的不满,那帮言官可都是认死理的老顽固,阿姐可有把握说服他们?若没有……”
太子抬头,郑重地看着慕长欢,坚定的对她说:“若没有,孤便出去同那些老臣说,父皇正拉着阿姐的手,只有阿姐在父皇身边,父皇才觉得安心,这样说阿姐一刻都无法离开父皇的身边,若想父皇好,便不得撵阿姐出宫!”
太子看着慕长欢,他想着先让她回府,但慕长欢才说过担心有人对天政帝投毒,似乎忽然缓过来,只有慕长欢守在天政帝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太子身为储君,父皇病重,你该承担国事,照顾父皇的事情本该是我分内之责,他们如此敏感,无非不想让我晚上住在宫里,怕是做贼心虚,太子可与右相一起,总有些明白事理的大臣!”
陛下重病,太子与嫡公主侍疾本是应当,他们这般用自己的名声说话,分明是故意的!
虽说不情愿,可慕长欢说的对,这个时候不能在意其他的事情太多。
先将眼前的麻烦解决了!
“阿姐,可信我?”
慕长欢挑眉,对着他温柔的笑着,但很快便攥住了他的手,坚定的说:“当然!阿姐要在这儿守着父皇,替你与自己一起守着!”
外面的流言蜚语,她扛着,只要太子可以顺利继位,她这些年的操劳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