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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云芷的试探与叶墨寒的商业蓝图（第2页）

“叶掌柜的生意，做得不小。”云芷开门见山，语气听不出喜怒。

“仙尊谬赞。”叶墨寒放下茶杯，态度谦逊，“不过是些微末伎俩，混口饭吃。能得仙宗青睐，是晚辈的荣幸。”

云芷指尖轻轻敲打着石桌，看似随意地问道：“听闻叶掌柜并非本地人士，不知师承何处？能有如此精湛的炼丹和经营手段，想必来历不凡。”

来了！核心试探！

叶墨寒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惭愧：“不敢隐瞒仙尊，晚辈乃一介散修，早年偶得一位游方丹师的残缺传承，自行摸索，谈不上师承。至于经营，更是边做边学，让仙尊见笑了。”他将自己的来历推给虚无缥缈的“游方丹师”，这是最不容易被证伪，也最容易引人遐想（比如怀疑他有什么奇遇）的说法。

云芷不置可否，目光扫过他带来的那份“建议书”：“叶掌柜对炼器材料也颇有见解？”

“略知皮毛。”叶墨寒将建议书双手奉上，“此乃晚辈根据以往经验，对雪蚕丝和流萤绒的一些粗浅想法，或许能对仙宗炼器有所助益，还请仙尊过目。”

云芷接过玉简，神识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这份建议书确实颇有见地，一些提纯和复合应用的手法甚至称得上精妙，绝非普通商人能写出。这让她对叶墨寒的“散修奇遇”说法，信了三分。

但她并未深究，而是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问道：“叶掌柜似乎对小徒……颇为关注？”

叶墨寒心脏猛地一缩！终于问到最关键的地方了！他早有准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仙尊明鉴。晚辈上次在品丹会上，有幸远远见到仙尊高徒，惊为天人，只觉得……与仙尊风采一脉相承，令人心折。故而……在准备礼物时，便多花了些心思，希望能投其所好，也算是……聊表对仙尊的敬仰之情。”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对夏小夭的关注，巧妙地转化为对云芷的“敬仰”和对其传承的“赞叹”，既解释了送礼的动机，又拍了云芷的马屁，听起来合情合理。

云芷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破绽。但叶墨寒的眼神清澈（伪装出来的），态度诚恳，一时间竟也看不出什么明显问题。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此人只是个运气好、有点天赋、且懂得钻营的商人？云芷心中疑窦未消，但表面的试探，似乎找不到什么把柄。

她不再追问，转而问了些关于丹药市场和材料供应的问题。叶墨寒对答如流，展现出了专业的商业素养和广阔的信息面，让云芷对他的能力又高看了几分。

约莫一炷香后，云芷端茶送客：“叶掌柜的建议，本座会斟酌。日后合作，望你一如既往，诚信经营。”

“晚辈谨记仙尊教诲！”叶墨寒起身，恭敬行礼，然后由李斯文领着，退出了雪竹峰。

首到走出护山大阵，踏上返回流云集的路，叶墨寒才感觉后背己被冷汗浸湿。刚才那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恶战都要凶险！

总算……暂时过关了。

云芷仙尊，果然深不可测。

但他心中却充满了兴奋。这次见面，虽然凶险，但也意味着他正式进入了云芷的视线，并且给对方留下了一个“有能力的商人”的印象。这为他后续的行动，打开了一道缝隙！

……

雪竹峰上，云芷看着叶墨寒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着那枚记载着“建议书”的玉简。

此人，滴水不漏。

要么，他真的清白无辜。

要么，他就是个极其可怕的对手。

看来，对小夭的保护，要再加强几分了。

她转身，看向殿内方向。夏小夭正抱着小兔子，睡得香甜，对刚才峰顶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云芷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想动本座的徒儿，先问过本座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