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远盯著他,面色冷峻如冰:
“鬆开手?你拿剪刀抵著丁大夫脖子时,咋没想到今天?”
“曹远,我草你妈!”南易气急败坏。
曹远突然凑近他耳边,嘴角勾起冷笑,
“刚才在眾人面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他指尖戳了戳南易淤青的肋骨,“丁秋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
南易猛地抬头,瞪大双眼望著曹远,像被雷击了一般。
他嘴唇剧烈颤抖,刚才还拼命挣扎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任由保卫科拖著走。
只剩一双眼睛死死盯著曹远,满是绝望和不甘。
“走!別磨嘰!”保卫科的人使劲拽了拽他,“到了派出所再嚎!”
曹远看著南易被拖出门外,嘴角的冷笑还没褪去。
他整理了下衣襟,转身看见丁秋楠正愣愣地望著他,眼神里有惊讶也有疑惑。
围观的工人们议论纷纷。
“南主任这下栽了,惹谁不好,惹曹厂长。”
“可不是,那剪刀明晃晃的,换我早嚇瘫了。”
“曹厂长打得好,不然以后谁都敢耍横!”
等人都散了,医务室里只剩曹远和丁秋楠。
她刚才靠在墙角时,脖子上的血痕还渗著红,这会儿腿一软,直接扑进曹远怀里。
“別怕,没事了。”曹远轻拍她后背,感觉到她身子直发抖。
丁秋楠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
“要不是你……我、我刚才真以为要命丧这儿了……”
他慢慢推开她,低头看见她脖颈处的伤口,眉头皱了皱:
“先坐下,我给你瞧瞧。”
说著搬过椅子,让她坐稳,自己掏出块乾净手帕,蘸了点温水轻轻擦拭伤口。
丁秋楠乖乖地歪著脖子,忽然想起什么,手抚上肚子:
“曹远,我这身子……会不会嚇到孩子?”
曹远抬手,指尖搭在她手腕上把脉,闭眼沉吟片刻:“脉象有点乱,是受惊了。”
他鬆开手,“我给你开副安胎药,煎了喝,连著喝三天,別沾凉水。”
他写完药方,递给丁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