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小弯腰喘气,胸脯起伏厉害:
“食堂好多职工食物中毒!工业局领导都来了,现在医务室挤爆了!”
副驾的陈曼丽忙说:“曹厂长你先去,我们自己能下车。”
尤凤雪也点头。曹远冲杨小小摆手:“上车,坐后面。”
杨小小麻溜钻进后座,车门“咣当”关上。
吉普车猛地调头,杨小小抓紧扶手:
“下午晚饭后开始的,先是炼钢车间张师傅吐,接著好多人拉肚子,现在医务室躺满了!”
曹远皱眉:“两个食堂都出问题了?”
杨小小回答道:“只有东食堂!”
吉普车在厂区门口急剎,傻柱就气喘吁吁迎上来。
“师傅!您可算来了!东食堂出事了,五十多个工人食物中毒,医务室快挤爆了!”
曹远拍拍他肩膀:“別急,上车说。”
傻柱麻溜钻进副驾,车屁股刚坐稳,吉普就“轰”地躥了出去。
傻柱攥著扶手直晃荡:
“师傅,工业局领导也来了,现在正冲杨厂长拍桌子呢!说要是查不出原因,咱厂得停產整顿!”
曹远一脸疑惑,工业局是怎么这么快知道消息的?
医务室到了。
玻璃门里挤得满满当当,有人抱著搪瓷盆蹲在地上吐,有人趴在长椅上直哼哼。
丁秋楠额角沾著汗,白大褂带子歪在腰上,正给个工人量体温。
看见曹远进来,她赶紧迎上来:“曹厂长,吐得太厉害,葡萄水都跟不上了……”
屋里酸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墙角几个青工正骂骂咧咧:“奶奶的,食堂饭菜跟毒药似的!”
“就是!老子才吃了俩窝头,现在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曹远眉头紧锁,扫了眼满地的呕吐物,突然扭头冲傻柱喊:
“保卫科!让所有病號全部带到后操场!”
后操场上,五十多个工人东倒西歪坐著。
曹远掏出十罐鯡鱼罐头,“柱子,把这玩意打开,让大傢伙闻一下。”
傻柱一脸疑惑的撬开盖子——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打翻了十缸臭酱。
有个工人当场乾呕:“曹厂长,您这是要熏死我们啊?”
“忍著点!”傻柱再次抄起一罐鯡鱼罐头,“咔嗒”掀开盖子。
臭味瞬间炸开,比旱厕沤了三天的粪水还衝。
人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有人抱著树杈吐,有人蹲在地上吐。
傻柱皱起眉头,却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