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端著托盘走近:
“。。。。。。。那你忍著点,我、我儘量轻点。”
季淮深低笑,目光始终锁著她:
“嗯,你弄吧。”
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镊子,看著季淮深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上有不少玻璃碎片,镶嵌在皮肉里。
看起来就很疼。
温朵鼻头酸涩,但她强忍著不哭。
毕竟哭了,她就看不清玻璃碎屑了。
温朵小心翼翼的將玻璃碎屑拔出来,再用酒精轻轻触碰翻开的皮肉进行消毒。
即使温朵的动作已经轻得不能再轻,消毒水的刺激还是让季淮深肌肉瞬间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但他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温朵却仿佛感同身受般,立刻停住,紧张地问:
“是不是很疼?”
“没事,”
他的声音有点哑,带著安抚的意味:
“继续。”
温朵抿紧唇,更加专注,动作也更加轻柔。
她微微俯身,凑近他的手臂,小心地擦拭著血污,呼吸轻轻拂过他灼热的皮肤。
季淮深垂眸,能看到她轻颤的睫毛,挺翘的鼻尖,以及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泛著水光的唇瓣。
她身上淡淡的、甜软的茉莉香气,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形成一种奇异又令人沉迷的气息。
这种气息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盖过了伤口的刺痛,反而撩起另一种更深层次的、燥热的渴望。
诊疗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球擦拭的细微声响。
处理好手臂的伤口,温朵绕到他身后。
看到他背上那些细碎的划痕,她的眼圈又有点红,声音微微哽咽:
“背上也有,而且更多了。。。。。。。”
“小伤。”他浑不在意。
温朵更加小心翼翼,冰凉的球轻轻滑过他的背脊。
季淮深能感受到温朵的鼻息喷洒在自己后背,他青筋暴起。
酒精消毒很疼,但是意识到身后是谁在给他上药,他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