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深终究是没忍住,看著那颗被华丽吊灯“吞”掉的红球,以及温朵那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窘迫模样,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声。
温朵的脸颊原本就红得滴血,这下更是“腾”地一下,热度飆升,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緋色。
羞恼交加之下,她几乎是凭著本能反应,扔下那根不听话的球桿,一个箭步衝到季淮深面前,想也没想就用手心猛地捂住了他那张还在发出可恨笑声的嘴。
“不许笑!”
她仰著头,水润的眸子因为羞愤而格外明亮,声音带著明显的颤意和娇嗔:
“不准笑!听到没有!”
掌心下,他唇瓣的温热和轮廓异常清晰,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因压抑笑意而產生的细微震动。
温朵有些怕季淮深舔她手,但此刻面子大过天,她强撑著不肯退缩。
季淮深深邃的黑眸里漾开清晰的笑意,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
他从善如流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態,眼神无辜地看著她,模糊的声音从她的指缝间漏出:
“好、好。。。。。。。不笑。”
温朵这才將信將疑地、慢吞吞地鬆开手,还不忘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警告地瞪著他。
季淮深舔了下似乎还残留著她手心微凉触感的唇,眼底的笑意未减,反而添了几分深意。
他煞有介事地抬头看了眼那盏依旧“含”著球的水晶吊灯,语气带著一种真诚的讚嘆,慢悠悠地补充道:
“说真的,能从那个角度,把撞球精准地打到吊灯上去。。。。。。乖乖,这也是一种很了不起的天赋。”
温朵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气得跺脚:
“季淮深!你是不是在阴阳怪气我!”
“天地良心,”
季淮深摊手,表情更加无辜,甚至带了点恰到好处的佩服:
“我真没有。因为这种事,我就绝对做不到。”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那盏价值不菲的吊灯:
“这需要恰到好处的角度和。。。。。。。嗯,和非凡的力道控制,以及一丝丝运气。”
听他这么一说,温朵心底那点小骄傲莫名其妙又被勾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傢伙八成还是在逗她,但梗著脖子哼了一声,下巴微微扬起:
“那。。。。。。。那看来我还是很厉害的嘛!”
季淮深看著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心底软得一塌糊涂,眸色不自觉地深了几分。
他向前半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属於他的清冽气息再次若有若无地將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