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像著温朵的尖叫声,想像著她转身逃离的背影,想像著她眼中即將浮现的恐惧与厌恶。。。。。。。
这些想像像刀子一样凌迟著他的神经。
求你了。。。。。。
拜託。。。。。。
千万不要。。。。。。。
“哇~”
温朵的惊嘆声却如同一道天籟:
“这就是你画的我吗?好漂亮啊!”
季淮深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並非他想像中的那些阴暗画作,而是一幅他几乎已经忘记存在的作品。
画中的温朵身著白色芭蕾舞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体態优美得如同真正的天鹅。
而在画作的角落,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钢琴前,好似在给中央的温朵伴奏。
“你这幅画画的是我当时比赛那时候的场景吧?”
温朵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
她凑近画作,几乎要把脸贴上去:
“天哪,季淮深,你好厉害!”
季淮深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幅画是他在温朵暂时失明那段时间的作品。
当时,温朵已经选择接受他了,他不用宣泄,但还是无意间走进了画室。
秉承著来了都来了的原则,他就留在画室画了一幅画。
而后,因为越画越思念温朵,於是在草草画完后就立刻去找她了。
他都快忘了,自己还画过这幅。。。。。。。
错怪管家了。
加工资。
“这幅画真好看,”
温朵转过身,脸上洋溢著纯粹的喜悦:
“它有名字吗?叫什么啊?”
季淮深喉结滚动,声音低沉:
“《月光下的天鹅》。”
温朵点点头,隨后皱起小巧的鼻子:
“我觉得这个名字不行。”
她指向画作角落的钢琴身影,“明明这里还有人好不好。”
季淮深的目光隨著她的指尖落在那个模糊的身影上。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將自己画入有温朵的画面中。
那时的他终於敢期待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在想像中用锁链將她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