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这个热情过度的女孩牵著自己穿过长长的走廊,同时暗自观察著这座豪宅的內部构造。
走廊两侧掛著不少油画,每一幅都装裱在昂贵的鎏金画框中。
陈语薇的目光扫过这些画作,通过画法和笔触,她敏锐地注意到它们的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应该是季淮深画的。
至於为什么。。。。。。
因为她注意到,有一幅画在最偏僻的无法照耀到阳光下的角落处。
那个一个没有面部的芭蕾舞者,浑身明亮,身姿优美地单足立於舞台中央。
但诡异的是,舞者脚下盛开著无数玫瑰藤蔓,那些带刺的枝干如同活物般缠绕上舞者的脚踝、小腿,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仿佛要將舞者拖入深渊。
整幅画用色阴鬱,笔触却异常细腻,展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仿佛是。。。。。一步一步,计算许久。
在这个芭蕾舞者没有察觉到时,如同温水煮青蛙,慢慢將她吞噬。
陈语薇的视线从画作移到温朵身上,看著她明媚的笑。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作为曾在战场上生死边缘游走的医生,她对危险有著敏锐的直觉。
这幅画不是艺术。
而是警告。
是標记。
是占有宣言。
。。。。。。。。。
餐厅比陈语薇想像的还要奢华。
但最令她在意的,是桌上只摆放了两套餐具。
“季先生不来一起吃吗?”
陈语薇状似隨意地问道,目光却紧锁著温朵的反应。
温朵正为她倒柠檬水,闻言手猛地一抖,几滴冰水溅在雪白的桌布上。
“啊,他。。。他公司有急事,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她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略显生硬的微笑:
“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
那傢伙说不定现在还在海边的淋浴间做。。。。。做那种事情呢!
才不要管他!
温朵在心里羞恼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