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夜歇斯底里的质问,叶安深吸一口气,才沉声回应。
“大伯,若非你当真做了这些事,侄儿又如何能『陷害得了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著一丝愤慨与不解,將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拋了出来。
“我今日站出来,也是替八弟老八抱打不平!”
“他好歹是您的亲侄儿,唤您一声大伯!”
“您身为长辈,为何屡次三番对他咄咄相逼,甚至勾结外邦,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这究竟是为什么?!”
叶安这番话,掷地有声,既撇清了自己“构陷”的嫌疑,將缘由归结於叶夜自身不端,又站在了维护兄弟伦理的道德制高点上,將一个被逼无奈,仗义执言的皇子形象塑造了出来。
“你……你……”
叶夜被他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指著叶安,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叶安对叶夜的失態视若无睹。
他转向坤帝,神情肃穆,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的调查还发现,大伯的罪行远不止於此。”
“他在王府后院,私建了一座高塔,其中的用途是用来囚禁他多年来倚仗权势,强掠而来的良家女子!”
“他將这些可怜女子视为玩物,囚於塔內,日夜淫乐,稍有不从便非打即骂,甚至折磨致死!”
“此等行径,简直骇人听闻,令人髮指!”
“不仅触犯国法,更是將我皇室的脸面、父皇的圣誉置於何地!”
“儿臣恳请父皇,立刻派人前往龙王府查抄此塔,解救无辜,以正视听!”
“叶安!你他娘的放屁!你血口喷人!!!”叶夜听到此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彻底失去了理智。
这一件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以前被拿出来说事,可能最多被痛骂一顿。
但眼下不一样。
一旦在这一刻被做实了,恐怕就真的完了。
他猛地从地上窜起,指著叶安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小畜生!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你想当太子想疯了吧?!”
“啊?抓著老子不放,不就是想在皇弟面前表现你的能耐,扫清你这路上的障碍吗?!”
“拿你亲大伯开刀,你好狠毒的心肠!!!”
叶安面色不变,甚至带著几分痛心疾首,他对坤帝再次躬身。
“父皇明鑑!儿臣绝无此心!儿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维护我大坤律法之尊严,涤盪皇室內部之污秽,全是为了皇室清誉,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著想啊!”
“若有半句虚言,儿臣愿受天打雷劈!”
“我去你娘的著想!为了皇室?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给老子去死!!!”
叶夜双目赤红,理智已被愤怒和恐惧彻底吞噬。
他狂吼一声,竟如同市井泼皮般,不管不顾地合身朝著叶安猛扑过去,右手成爪,直取叶安心口,竟是起了杀心!
这一下变故陡生,谁也没料到叶夜敢在御前暴起伤人!
眼看叶夜的手爪就要触及叶安衣襟,沈炼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