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怎么了?京兆府的人怎么又来了?”
“哼。”
永昌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没有回应沈青竹什么,永昌侯转身就往院里去,一旁的梁伯见状,急忙跟了两步,“侯爷,侯夫人的尸骨还被京兆府那头扣着,那下葬和灵位入祠堂的事,咱们怎么安排?”
永昌侯脚步微微顿了顿,他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半晌,他才继续。
“先不必安排了,以后再说吧。”
梁伯一愣,这种事哪有以后再说的,可思量着大约是夜晟澜的事,影响了永昌侯的心情,他也没再敢多问。
“是。”
永昌侯快步奔着书房去了。
沈青竹望着永昌侯的背影,缓步到梁伯身边。
“梁伯,这是怎么回事啊?爹的心情怎么这么差?还有,京兆府的人又来做什么?”
听着询问,管家丝毫不敢隐瞒。
“侯夫人的案子,查到了二公子头上,十几条的人命案子,据说有证据证明,二公子也有参与,京兆府派人过来,就是带二公子去调查的。侯夫人掺和进了那些事里,尸骨还被带去了京兆府,侯爷本就不痛快,眼下二公子又搅合了进去,他自然不开心。”
管家的声音微微小了些。
“之前,侯爷还安排老奴,让老奴跟着二公子一起,研究着给侯夫人下葬,之后让侯夫人的牌位入祠堂呢。可刚刚老奴再问,侯爷却说以后再说,老奴估计着这事大约有变。”
一边说着,管家一边意味深长地摇头,话他说到了这了,却不敢再深说。
那不是他该说出口的。
明白管家的意思,沈青竹看了看夜晟泽。
夜晟泽勾唇,“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先回泽霈苑吧。”
“好。”
沈青竹点点头,又看了看梁伯。
“梁伯,我回来了,若是家里有什么事你难以应付的,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将军夫人放心,老奴明白。”
“辛苦梁伯了。”
沈青竹和夜晟泽一起回了泽霈苑,进了门,没了外人,沈青竹挥挥手让暝影他们下去休息,她这才轻声询问。
“夜将军,把夜晟澜也牵扯进来,也是你的手笔?”
“心疼了?”
“哪有?我心疼他做什么?说正经的呢,你认真点。”
夜晟泽勾唇,“光盯着谢氏查,至多让她不能入祖坟,不能进祠堂。可人死都死了,那些身外之事,那些看似体面重要的东西,说到底又能有多重要?前几年,青川是夜晟澜身边的一把利刃,谢氏没少通过他办脏事,而这些事至少有七八成,夜晟澜是知道的。查到他身上,把他拖下水,不算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