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见状,转头看向谢氏。
“爹,眼下就剩侯夫人了,虽说从晟泽这边论,我不必顾忌什么,可爹夹在中间,我到底也算是个小辈,她若是用身份压我,我倒也不好惩罚她什么……”
话,沈青竹越说越慢,仿佛她心里有多少顾忌、惧怕似的。
永昌侯斜眼看她。
“你是掌家之人,她既犯了错,你便按规矩处置人,不论长幼,一视同仁。”
“是。”
沈青竹要的就是永昌侯这话。
干脆地应了一声,眼见着送魏双双回房,把门锁上的鸿影回来,沈青竹随即出言吩咐。
“永昌侯夫人谢氏,一府主母,行事举止却不顾侯府名誉利益,吃里扒外,作乱生事,不得不罚。鸿影,去,打断谢氏一条腿。”
“是。”
鸿影应声,飞身就奔着谢氏的方向去了。
谢氏吓得连连后退,她看向永昌侯,脸色惨白。
“侯爷,救命啊,这次我是为护着双双,一时糊涂才向侯爷隐瞒了此事,可我并没有伤害侯府之心。我年轻时就跟随侯爷,一晃这许多年过去了,我有多在意侯府,有多在意侯爷,侯爷不知道吗?侯爷若是心里有怨,怎么罚我我都认,就是侯爷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眨下眼睛,可是,侯爷你不能由着沈青竹一个小辈,这么作践我啊?”
谢氏扯着嗓子哭诉,哀嚎声四起。
而这慌乱求救的话,无疑也印证了之前沈青竹说的,谢氏会拿身份压她。
谢氏这几招,根本就全都被沈青竹看透了。
永昌侯凝眉。
半晌,他才看向沈青竹。
沈青竹瞬时一脸委屈,“爹,侯夫人到底是长辈,我谨记着爹说的秉公处罚,一视同仁,按着莫灵溪那的处罚做,可侯夫人却说我作践她。这……爹,要不还是算了,别处罚侯夫人了,都道母债子偿,还是叫夜晟澜来吧。”
谢氏歹毒,她心里唯一在意的,也就是夜晟澜了。
她挣扎,沈青竹就诛她心。
谢氏刹那间变了脸,破口大骂,“沈青竹你疯了吗?这跟澜儿有什么关系?你少公报私仇,恣意胡来。”
“怎么会跟夜晟澜没关系?”
瞧向几乎发疯的谢氏,沈青竹凛然一笑。
“吃里扒外,做伤害侯府之事的,是他娘和他夫人,是他的两位至亲之人,他做儿子,不知规劝母亲,做夫君,不知管教夫人,他只一味流连温柔乡,与娇妾厮混,这还不是他的错?就凭这一点,让他为侯夫人和魏双双分担,打断他两条腿,他就不冤枉。”
“你放肆。”
“看来侯夫人不愿意啊?那就侯夫人自己来吧。鸿影……”
沈青竹的声调,都提高了些许。
鸿影会意。
再不耽搁,她直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谢氏身边。
鸿影速度极快,谢氏甚至还来不及躲闪,来不及再向永昌侯求救,鸿影的脚就已经踹在了她腿上。谢氏只觉得钻心的痛,瞬间传遍了她全身,直往她头上蹿,她疼得窒息。
承受不住,谢氏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