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溪蹙着眉头,在心里一遍遍地思量这些事。
暝消瞧着,忍不住凑过来,嬉笑着询问,“莫小姐,咱们还去做参汤吗?”
听到暝消的话,莫灵溪的思绪,瞬间被拉扯了回来,侧头看向暝消,莫灵溪忍不住抬脚,狠狠地踢向他。
暝消功夫了得,他躲闪极快。
“莫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属下没有招惹你吧?”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偏心沈青竹,你跟她都是一路货色,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你就没安好心。少在这跟我阴阳怪气,说些有的没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冲着暝消咆哮了一声,算是发泄,之后莫灵溪就回了客院。
暝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偏心?”
从一开始,莫灵溪在他心里,就没有跟沈青竹相比的资格,哪谈得上偏心啊?
就莫灵溪这脾气、这心性,还妄想当他们将军的夫人,莫灵溪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没睡着呢就做春秋大梦,她想的倒是美。
暝消在心里嘀咕着,他哼着小曲,转身去追夜晟泽了。
……
隔日,波澜渡。
魏双双和夜晟澜用过早膳,就在偏厅里坐下谈事。
永昌侯有心让夜晟澜去军营,他也说过,等大婚过后,魏双双三日回门一过,就让夜晟澜去大营,夜晟澜心里不愿,就只能另寻出路。
可这阵子思来想去,让魏双双出面游说,还是最简单,也最容易成事的法子。
魏双双心里嫌弃夜晟澜不成气候。
军营里的日子是苦些。
可是,夜晟澜的身后,是永昌侯府和平北侯府,但凡他争点气,做出点样子来,没人能抢了他的军功。有军功就能往上走,不说平步青云,像夜晟泽那样做个大将军,封王封侯,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永昌侯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儿子,相反,他这是在替夜晟澜谋划。
可夜晟澜显然烂泥扶不上墙。
夜晟澜不想去,而且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态度强硬,魏双双也不好再多劝什么。
不然又得吵一场。
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得再出问题。
魏双双心里琢磨着,她看着夜晟澜。
“夫君放心吧,我一会儿就找机会,去跟爹说说。我现在也显怀了,月份日渐大了,身边离了夫君,总归没那么安心,就算爹想让夫君去军营,也是可以拖到我生产之后的。这么长时间,事情有些变数,再正常不过了,到时候,夫君自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路子走。”
魏双双的话,让夜晟澜心里满意,他看魏双双的眼神,都更温柔了些。
“双双,还是你最懂我。”
“这是自然的。”
“我听说,娘之前罚你跪小佛堂了,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魏双双垂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小腹。
“诵经祈福,这是为了夫君好,为了永昌侯府好,我又没出什么事,哪谈得上罚?我若告诉夫君,岂不是小题大做了?我希望家里安宁,希望夫君省心,这些小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多谈的必要。”
当然,更重要的是,魏双双心里明白,即便跟夜晟澜说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