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
这三个字,暝消说得重重的,意味深长。
夜晟泽闻声剜了暝消一眼。
“啧,”暝消瞧着咂舌,“将军,夫人脸皮薄就罢了,你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啊,怎么属下说句大实话,你还给属下甩眼刀子呢?”
“这么啰嗦,还不去办事,你也想上练武场?要本将军陪你练练?”
威胁的话,几乎是从夜晟泽牙缝中挤出来的。
闻声,暝消一溜烟就蹿没影了。
他又不傻。
上练武场不可怕,跟夜晟泽一块上练武场,那太可怕了,那就相当于下地狱,他才不要呢。
看着暝消的背影,夜晟泽微微勾唇,他转身回了营帐。
拉了椅子,坐在距离床边不远的位置,夜晟泽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守着沈青竹。
营帐里安安静静的。
时不时的,夜晟泽就抬头看沈青竹一眼,沈青竹睡得踏实,她惨白的脸色,也在一点点恢复,那模样,让夜晟泽心里隐隐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或许,就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
波澜渡。
临近子时,魏双双才回来。
被谢氏以诵经祈福的名义,扣在小佛堂里整整一日,她跪得双腿都要失去知觉了,从主院回波澜渡,这短短的一段路,她几次都差点跌倒。
魏双双恨谢氏,心里恨得要死,她也恨夜晟澜,恨永昌侯,恨老太君。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的,一个个的就这么对她……
简直欺人太甚。
房里,喝了温水,稍稍舒缓过来,魏双双这才看向一旁的慧嬷嬷。
“夜晟澜呢?怎么没见到他?这一整日他都不露面,不帮我一把,你没告诉他我出事了吗?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二少夫人,二公子一早出府,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
“是,老奴安排人去找了,他常去的酒楼、棋社、诗社,老奴都让人去找过了,根本没见他人影。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回来,倒是隐川回来过一次,拿了两件玉佩,就又匆匆地离开了。老奴想问问他二公子在哪,想跟他说说二少夫人的情况,都没来得及。”
魏双双听着这话,猛地站起了身。
“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