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哈日呼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回答。
反正他也瞒不过去,便全部交代:“前阵子儿臣遇到一个苗疆蛊师,是从他那里得来的。父汗你放心,如果不是蛊师查看,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那蛊毒现在还是卵,喝了带蛊毒的水要等到明年夏天才会发作。”
“你可有解药?”可汗皱眉。
“有是有……但是等明年蛊毒发作之后才能有效。那水喝得越多,明年发作起来就越厉害。”
闻言,可汗闭上了眼睛,额角的青筋暴起。
再抬起眼帘的时候,一脚将哈日呼踹在了旁边的地上。
可汗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现在已无意和楚国相争,但哈日呼却背着他惹了这么一件祸事。
他和大古族的许多人也都喝了这水!
这下子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果楚国那边的人知道,也定饶不了他们!
可汗现在连杀了哈日呼的心都有了,拿起架子上的大刀,是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吓得哈日呼双腿都在打颤。
可汗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跟脱了力似的坐在貂皮大椅上。
他身体亏空没多久的活头了。
和楚国的这几年战斗,最让他骄傲的那几个亲生孩子都接连在战场上阵亡。
如今他的亲生儿子里也就剩哈日呼可以作为继承人,其他的孩子都不足十岁。
若是他把哈日呼斩了,那这王位就得被他的其他兄弟抢去。
所以此次他不仅不能惩罚哈日呼,还得尽全力去保他。
郑重其事地看着哈日呼说:“此事瞒好,切不能让族里其他人知晓,知道吗?”
“嗯。儿臣知晓。”哈日呼回答。
见可汗总算放弃了杀了他的想法,哈日呼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可汗将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同时在心里叹息。
不知道把大古族的未来赌在哈日呼的身上,是不是对的……
……
另外一边。
陈琅琳回到了军营之中,刀二爷身上缠了几圈绷带,撑着拐棍去找到了他。
陈琅琳大古族那边的经过已经有人告诉他了。
听说大古族的人都敢喝那河水,他的担心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