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敢害了她家鸢儿,就是死不足惜。
看见春蝉被打得痛苦嘶吼,林浅黛拿手帕擦拭眼中闪烁的泪花,“都怪我,娘和公爹不在府里,我没有代他们管束好府里的下人,这才害了咱们的鸢儿。”
程韶捂着林浅黛冰凉的手,叹了口气,“唉,你啊就是心太软了。”
“要不是如此,你曾经身为嫡女,哪能被一个庶长女给欺负到。”
林浅黛抿唇,低着脑袋沉默,旁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当春蝉受完刑,被人拖下去的时候,程韶抬眼扫了一圈府里的几十个下人。
他面色阴鸷,目光冰冷,吓得一群人站在大太阳底下都忍不住打寒颤。
接着,程韶又雷厉风行,唤了府里的管事去查近月府里的账目,看还有谁敢浑水摸鱼去捞油水的。
但凡有,程韶都不会轻易放过。
“以后府里但凡再出现此类的事,犯事者全部发卖,绝对不姑息一人!”
说完最后一句警告之言,程韶和林浅黛才放下人们离开。
*
厉严明只用了一天就去调查好了花容阁一事的原委。
事实正如林初渔说的那样,林初渔也是受害者。
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岳三娘。
当天下午,花容阁的所有员工便被放了回去。
在得知花容阁无罪后,店员们大部分都是欣喜的。
毕竟花容阁都是有在善待店员,他们也不想失去了这么好一份活计。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少数人经历牢狱一行之后就变得害怕,就算不要上月为未来得及的工钱,也得辞了这份活计。
林初盛认为他们的担忧情有可原。
所以还是一起给所有人都结算了工钱。
黄昏时。
好不容易,凌霄子才送走了最后一位来访看诊的小姑娘。
凌霄子又是一连给十多位姑娘看诊,难得一向硬朗的身子骨都感受到了酸痛。
“福恭人,你这店里的事情都解决了,以后应该不用再缩衣减食?老夫也可以回去修养了吧?”凌霄子在院子里看了一眼天上那火红一片的晚霞,背着手,又朝着正在整理药材的林初渔询问道。
说起来,凌霄子记得当初和林初渔签的是两年的工契。
凌霄子当初还想着这工契也束缚不了他。
不料,这一晃眼的,契约也快到结束的时间了。
短短两年时间,凌霄子帮林初渔诊治的病人比以前十年的量还多。
闻言,林初渔抬起头微笑。“劳烦老爷子再在这京都待上一些日子。这后面应该还有来上门看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