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就这样死在您的手里,只怕兰氏会心中多疑。”
“单于面子上也过不去!”
“那大秦长公子,很深的心计,就是为了离间我胡各部族关系!”
左谷蠡王听完,眼睛眯起。
也不言语,死死看着包曲。
包曲面色不变,喉咙却是不断起伏。
鼻尖汗水不受控制的大量溢出。
就在这时,远处的斥候忽然跑来。
甚至顾不得禀报,便悲愤大喊。
“王!”
“不好了!那秦人竟然在圣山祭祀!”
“他们在我们的圣地祭天啊!”
斥候的声音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是目眦欲裂。
左谷蠡王轰然站起。
双拳颤抖个不停。
他想暴呵一声,率大军杀去。
可仅剩的理智让他强行把浩**的怒气憋回了心里。
他知道,只要他喊出来。
将士们必定会跟随他杀回去。
这种屈辱,他们死也不愿承受。
可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将十万将士的性命当作儿戏。
心中仿佛重重被锤了一下,左谷蠡王青筋暴起。
牙齿吱吱作响,直到数息后。
他才面色潮红,再次坐了回去。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待他的指令。
可左谷蠡王仿佛若无其事的说道。
“祭就祭,等我们打下咸阳。”
“我们也在咸阳宫祭天!”
“这又能代表什么。”
话语轻松至极。
可音色却极其沙哑。
仿佛是嘶吼过上百次之后的破音。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兰林剑也能感受到,左谷蠡王已经在尽力保持平静。
左谷蠡王摆了摆手,让斥候继续去盯着。
并不做丝毫理会。
斥候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