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路慢悠悠往海边走去。
不远处一家手冲咖啡店二层。
花逐阳眯眼看着那刺目的背影,嗓音低沉,“你的意思是,逐创过去两年的项目都有问题?”
裴楚骁肯定,“是,至少都涉及灰色地带。”
花逐阳冷笑,“段氏兄弟心比天高啊。”
“命有没有纸薄,就看花总是壮士断腕还是顾念旧情了。
“旧情?”花逐阳轻嗤,“把手里证据汇一汇给傅春景,按照时间线段宇也脱不了干系。”
“嗯,按照时间线你也脱不了干系。”
“若是脱了干系,那岂不是太明显?”
裴楚骁讪笑,“啧,确实是狠人。”
那一男一女并肩的身影变为视野尽头的两个点,花逐阳这才收回视线。
说完正事,裴楚骁话锋一转,“哎,听说徐若渝去薄荷岛了?”
花逐阳嗓音沉沉不辨喜怒,“嗯。”
裴楚骁难得好心,“他昨天来问我你俩的往事,似乎是易尔跟他说的。”
花逐阳眸色一闪,再回想方才餐厅门口的种种,了然。
“知道了。”
裴楚骁哼哼,“知道就争点气,挂了!”
争气?
花逐阳三两口喝掉剩下的咖啡,刚想起身,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清来电显示后,花逐阳直起身,面色肃冷,“织晏?”
“逐阳,怎么样?”
“我没事,你呢?”
“没事。”
男人的交流总是言简意赅又聚焦事情本身,很少谈及情感。
花逐阳喉结滚动,没应声。
李织晏开口,嗓音淬冰,“李桢的公司还在苟延残喘。”
听到他对父亲直呼姓名,花逐阳了然,“嗯,之前。。。。。怕你于心不忍,没下死手。”
“怎么说他对我和小瑶也有几年养育之恩,我做不来太过分的事情。”
“明白,一周之内吧。”
布局良久就差临门一脚,一周可以说是保守估计。
李织晏冷笑,“光破产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