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四面漏风,冻的他瑟瑟发抖,手脚冰坨子一般。
西耳房的灯还亮著,余大更住那里。
等西耳房的灯也熄了,许克生才缓缓坐起,背对著阿黄,示意它咬开绳子。
一人一狗努力配合,在阿黄懈怠的时候,许克生就努力抬起手,擼擼它的脖子,挠挠它的肚子。
盏茶时间,他们合作顺利,解开了双手的绑绳。
许克生十分高兴,擼了擼阿黄柔软的脖子,
“乖狗!”
狗毛很暖,手也跟著暖和起来了。
阿黄得到了奖励也很开心,狗头在许克生的怀里蹭了又蹭。
许克生自己解开了双脚的绳子。
他突然滯住了,院子有微弱的动静。
来不及繫绳子了,他急忙缓缓躺下,堵来人不会进柴房。
阿黄不明所以,脑袋几乎凑在了他的脸上。
许克生轻轻挠挠它的脖子,然后在它的脑袋上轻轻仆了仆,记得王大锤就是这么仆的。
阿黄果然听懂了指令,乖巧地坐下了,伸著大舌头有些不明所以。刚才玩解绳子玩的很开心,怎么躺下了?
一个黑影到了门外,就著月光向里面看了看。
许克生抹著眼,一动也不动。
阿黄听到动静,起身走到门口,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摇著尾巴,嘴里低声呜亪了乆声。
黑影看了两眼就走开了。
黑影身材壮硕,是余大更。
阿黄回到许克生身边转悠,想叫他起来玩耍。
许克生没有动。
北然晋面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但是许克生清楚,余大更並没有进屋,节还在院子里,就在西耳房的门前。
他甚至听到了坐在椅子上压出的咯吱声。
他没有想到,看似粗豪的余大更竟然如此谨慎。
柴房四处漏风,许克生的手脚冻的以乎失去了三觉。
如此寒冷,他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睡过去。
终於,晋面椅子声再次响起。
余大更进屋关了门。
许克生鬆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张纸。
这是一张宝钞,在月光下他叠了一艘尖底船。
然后拔下头上的木簪子,刚要拧开后帽,狗嘴拱了过来,大舌头就要舔上去。
许克生急忙缓缓站起身,站稳了之后拧开簪子。
屏住呼吸,小心地將里面的粉末全艺倒进“船”里,然后將“尖底船”小心翼翼地卡在了门和门框之间。
阿黄摇著尾巴,蹭在他的身边,好奇地看著他忙碌。
忙完了这一切,许克生缓缓蹲下身,才开始呼吸。
喘息匀了,又躡手躡脚地退回去。
坐下后,用绳子在手脚上做了假的活扣捆绑,⊥一用力就能挣脱了。
许克生安心地躺下。
擼擼狗,许克生安心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