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地痞流氓打架的歪理邪说!
“噗——哈哈哈!”
观刑台上,终於有人忍不住爆笑出声,是朱高燧,他笑得直接捶地。
朱高煦也是肩膀耸动,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连朱高炽都忍不住以袖掩面,胖胖的肩膀一抖一抖。
文武大臣们更是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扭曲,精彩纷呈。
这歪解……虽然荒谬绝伦,但不知为何,听著竟然有点带劲。
蒋瓛站在监刑台上,原本阴沉的脸,此刻也是表情古怪。
他看著台下那个把堂堂一代大儒方孝孺懟得怀疑人生的张飆,又听著这闻所未闻的『《论语》释义,先是觉得荒唐透顶,隨即,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他的脑海——
【罢黜儒学……】
【这小子当初狂言要『罢黜儒学……】
【他该不会……不是想彻底废掉儒学,而是想……立这么个荒唐的、离经叛道的『新学吧?!】
这个念头让蒋瓛自己都嚇了一跳,但看著张飆那虽然荒诞却隱隱透著某种顛覆性力量的姿態,他又觉得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这疯子行事天马行空,根本无法以常理度之!
【不行!必须將此事稟报皇上!】
想到这里,蒋瓛立刻不动声色的看向一名属下,那名属下瞬间会意,当即就隱入人群,朝著皇宫方向狂奔。
而此刻的方孝孺,已经彻底凌乱。
他一生所学、所坚守的圣贤道理,在张飆这番『《抡语》暴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语言来反驳这种纯粹的胡搅蛮缠。
这种认知上的巨大衝击,对他来说,堪比精神上的凌迟处死!
张飆看著方孝孺那副世界观崩塌的模样,满意地咂咂嘴,最后补了一刀,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方大学士啊,所以说,读死书,死读书,是不行滴!”
“要懂得变通,要理解圣人的『微言大义!您这学问,还得再练练啊!”
说完这话,他不再理会已经石化的方孝孺,重新转头看向刘三吾和蒋瓛。
他脸上又恢復了那副混不吝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隨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好了,閒杂人等都闭嘴了。咱们继续?”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的陪葬品……”
刑场之上,悲情早已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顛覆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对那个死到临头还在疯狂输出的灵魂的复杂观感。
而一直沉默注视张飆的朱高炽,眼神却越来越深邃。
【张飆……你到底是妖是孽?是疯是醒?】
【你留下的这摊子……该如何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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