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总旗猛地转身,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带著一丝被戳破秘密的惊怒。
其实,他们这种锦衣卫,只要有大案,必定到场。
而江南又是案件多发地带,他们在案件中手脚不乾净,也很正常。
至於家中老母,以及幼子,这个年纪,谁家没有?
而水边,那就更扯了。
这里是应天府,最不缺的就是水。
所以,张飆只是简单的利用了『思维导图,就能轻鬆的扮演『神棍。
毕竟他之前的『点將,也確实挺邪门的。
“我什么都没说啊!”
张飆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看著他:“总旗爷,您激动什么?莫非……真被我隨口梦话说中了?”
总旗的脸色瞬间变幻不定,惊疑、恐惧、愤怒交织。
他看著张飆那副似笑非笑、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表情,心理防线终於开始剧烈动摇。
这个疯子,他到底知道多少?!
就在总旗嘴唇哆嗦,似乎快要扛不住压力,想要说点什么换取张飆闭嘴的时候——
“住口——!”
一声暴喝从通道阴影处传来。
只见一名锦衣卫百户快步衝出,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先是狠狠瞪了那几乎崩溃的总旗一眼,然后冰冷地看向张飆:
“张飆!休得在此妖言惑眾!再敢妄言一句,本官有权即刻將你格杀!”
这百户显然是蒋瓛安排的另一重保险,负责监控看守者的。
张飆看著百户,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软的不行,看来得来硬的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牢门边,目光平静却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直视著那百户的眼睛。
“百户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张飆的声音很轻,却带著刺骨的寒意:“就是不知道,你这官威,能不能帮你扛住『谋害太子的嫌疑?”
“什么?!”
百户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失声尖叫:“你放屁!你敢污衊本官!?”
“污衊?”
张飆笑了,笑容冰冷:“洪武二十五年,四月十七,太子病情加重那天晚上。你在哪?”
百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那天晚上,他在哪?!
这个问题很刁钻!让他一时脑袋有些宕机。
而张飆则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又继续追问:
“东华门换防的是谁的人?太子药渣最后经手的是谁?当夜丑时三刻,从东宫侧门溜出去的那个黑影。真以为没人看见?”
“我那天晚上我只是。”
百户浑身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湿透飞鱼服。
那天晚上他的確当值,也的確偷偷离开过岗位片刻去处理一点私事,但他绝对和太子病情无关。
可这时间地点一旦被扯上,尤其是在皇帝如今疯魔追查太子死因的当口
这就是黄泥掉裤襠!一旦被查,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