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泌抚须:“为师只能传法一本,往后的修行还要靠你自己,看你的福缘了。”
“弟子明白,必不负恩师所传!”
“嗯”
董泌閒谈道:“听闻殿下轻易闯过我这师侄设下的迷神阵?”
周方看了眼徐肃,说:“侥倖而已。”
徐肃笑著说:“回稟师叔,殿下智勇双全,身具福运,正是弟子苦等十年之人,那您看,弟子此次下山是否得其时?”
董泌抚须一笑:“你心中有数。”
徐肃抿嘴,他这师叔就爱打哑谜。
国师董泌对两人讲了些道法心得,指引二人今后的修行之路。
周方受益匪浅。
最后,国师董泌掐指一算,告诫二人:“只在来年,天下將变,京城不是久留之地,须早做打算,世道如何,要看尔等后辈如何作为。”
周方和徐肃相视一眼,向董泌拜道:“弟子谨遵教诲。
“善”
隨后,二人向董泌告別,並肩离去。
京城的雪下得更大了些,不知还要下多久。
二人踏雪慢行,权当欣赏雪景。
周方有一丝忧虑,问道:“先生额——·师兄,我怎么觉得师父他老人家像是在交代后事?”
二人既是主臣关係,也勉强算半个师兄弟关係。
徐肃凝视周方一会儿,点头道:“不瞒殿下,师叔他大限將至。”
“真的?”
“嗯”
“师叔修行百五十年,寿元已经到了极限,恐怕在人间没有多少光景了。”
“可是要飞升?”
徐肃沉默后说道:“师叔操劳国事数十年,损耗心血,他自己说——-难以白日飞升了。”
妙微道长也说过,国师董泌將来能尸解飞升就算不错。
可那也是飞升啊,脱离凡尘,飞升上界。
徐肃又说:“哪日飞升上界后,人间再无国师董泌,恐怕再不相见。”
他透著一股愁绪。
说的不错,上天也好,投胎转世也罢,对他们这些后辈而言其实都一样。
徐肃伸个懒腰,“听他的话,我也该去为將来做打算。“
“你是要?”
徐肃:“刻画阵旗,钻研阵图,融入兵法,克敌制胜。”
周方点头,“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神道令旗数柄,今日全都交由先生钻研,往后就有劳先生了。”
徐肃正经拱手,说道:“我之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