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躬身拜道:“蓟北周方,拜见徐上人。”
徐肃是术法上人境界。
徐肃站起身,伸伸懒腰,转身面对周方,笑道:“原来是殿下亲自驾临,坐下相谈一二如何?
多周方一喜,“求之不得!”
二人面对坐下,王不弃適时端著清茶过来,置於二人身侧。
看徐肃相貌,瞧著像二十出头,端的是清秀温润,他嘴角含笑,又有几分慵懒和不羈。
周方端坐,“听说先生已十年不下陡柏山,却知天下之事,莫非早已预料我今日会拜访?”
徐肃捏起杯子,將茶水放在鼻前嗅了嗅,说:“凡入我阵者,我皆可观之。”
他目光注视周方,“你怎么知我迷神阵的破解之法,连闯三关,竟毫无阻滯?哪怕是真人前来,也得曙几日。”
周方实话实说,“有赖妙微道长传授破阵之法,侥倖罢了。”
徐肃两眼一睁,回想起那个海外女道人的风采,笑说:“原来是她,难怪。”
几句閒聊,说起正事。
徐肃问道:“却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周方委婉问道:“不瞒先生,我年初受命封国蓟北,多有征战,本想做一閒散藩王,不曾想,
天子仙逝,朝局动盪不安,如今我入京面圣,忧心,先生智慧,今日诚心想问,问天下大势如何?”
徐肃沉思一会儿,讲道:“一个字,乱!
“乱!”
“不错。”
徐肃说道:“十五年前,我乾光洞的一位师爷窥探天机,得知二十年內,天下將重回乱世,命我辈弟子下山,各尽其力,救济百姓。”
徐肃眼神定了定,话锋一转,说道:“然而,就在十年前,我乾光一脉竟发现已定的天下大势,突然出现未知变数!”
周方静静听其下言,“何种变数?是好,是坏?”
徐肃摇头:“未知。”
“这—”
徐肃接著说,“我为此面壁十年,企图勘破真相,然而终究一无所得,只能守在这青崖石壁,
静待时局变幻。”
徐肃:“不过,我那擅长天机术的师叔讲,事在人为,既然结局未定,不正好让我辈弟子大展拳脚?”
这话说到周方心坎里了。
徐肃注视周方,说道:“我那师叔还对我讲,说变数来自北境”
周方一惊,北境,十年前那这所谓未知变数,不会是我穿越引起的吧等等,卦象曾说徐肃是国师董泌的师侄。
周方问道:“先生的师叔莫非正是我大夏国师董泌董真人?”
徐肃笑著点头:“正是。”
周方表明真实来意,拱手道:“我虽是边境一小国藩王,但有匡扶天下之心,守护我大夏江山万年,然而,北方妖蛮虎视耽耽,天子驾崩,朝野上下又动盪不安,我日夜难寐,既然先生说天下將乱,先生亦有心救济万民,小王不才,愿请先生出山相助—“”
徐肃闻言並未回应。
周方爭取道:“先生,您阵法通天,一人可当百万师,若得先生相助,何愁妖蛮入侵,为苍生计,请先生助我!”
徐肃嘆口气道:“殿下,非是我不愿,实在是生性疏懒,不堪大用,在山中布置迷阵,不过是怕人烦扰罢了。”
周方道:“先生说笑了,在山中面壁十年,这等求知之心,哪里是疏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