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生性多疑,再不出去,他怕是要起疑心了!”
他说著,便转身快步朝著院门走去。
“跟上!”
“记住,等会儿见了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苏跡撇了撇嘴,迈著那依旧有些虚浮的脚步,跟了上去。
吱呀——
院门拉开。
赵天扬没有多言,只是阴沉著脸,转身便走。
苏跡迈著虚浮的脚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穿行在遍布棚屋的矿区。
呼啸的荒风捲起地上的沙砾,打在脸上,带来细微的刺痛。
“师兄,你这演技真是浑然天成。”
“第一次的时候故意咬重苏昊两个字就是为了后面铺垫的吧?”
“立誓瞬间,距离你最近的修士应该是我?”
“若是师兄直接立誓说最近的修士,那老头估计就会仔细琢磨最近究竟是何意。”
“那不然呢?”
苏跡懒得再跟她掰扯。
一言不发走著。
赵天扬走得很快。
片刻两人便来到赵天扬那间陈设简陋的棚屋前。
屋门紧闭,却能从中感受到两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一股,是赵无极那属於化神修士的深沉。
另一股,则飘渺如云,却又无处不在,仿佛与这方天地都融为一体。
真仙。
最终,他那股子囂张的气焰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行行行,算你狠。”
脸上是一种“我认栽”的无奈。
“我改。”
苏跡重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股庄重的气势再次升腾而起。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
“我,於此立誓!”
他没有再提任何名字。
“接下来矿区一行,愿与此时此地,离我最近的这位修士,同进同退,若得传承,各取所需,绝不生出任何加害或是背叛对方的念头。”
“若违此誓,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话音落下。
一道比赵天扬刚才那道更加凝实的黑光,自苏跡眉心浮现,瞬间融入虚空。
一股无形的契约束缚,悄然降临。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