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刻那副又羞又怒的模样,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风情。
隱匿阵法?
苏跡这才后知后觉地將神识铺开。
这一看,他才发现,自己周围確实残留著一些极其微弱的阵法波动,只是那阵法早已支离破碎,如同被巨兽碾过的蛛网,不成样子。
而自己的修为……
苏跡內视己身,丹田內的琉璃道台因为硬接了辉星一枪有些动盪。
但灵气匯聚成的湖泊比之前庞大何止十倍。
竟已不知不觉间,达到筑基大圆满的境界。
他瞬间明白了。
在辉星那片空间里,他长时间借用著对方的力量,与一头真正的太古凶兽搏杀了四个多月。
他的眼界、他对灵气的掌控、他对“势”的领悟,早已被强行拔高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层次。
以至於,他走出通道时,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在他看来简陋得可笑的隱匿阵法。
就像人走在路上,根本不会在意自己是否踩死了一只挡路的蚂蚁。
直到有人告诉他。
哦?
原来我踩死了一只蚂蚁?
回过头去仔细看,才能发现有这么一回事。
“咳。”
苏跡乾咳一声,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直一些。
对面的少女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偷看,脸上的红晕更深。
她飞快地將外袍套上,遮住那片春光,然后恶狠狠地瞪苏跡一眼。
“你看够了没有!”
苏跡摊开手,一脸无辜。
“姑娘误会了,我刚从那边过来,听到有人在说话,这才过来看看。”
他说著,还煞有介事地朝著四周望了望。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听到声音了……”
少女被他这番话搞得一愣,隨即反应过来。
她气得胸口起伏,手中的短匕握得更紧了。
“你!”
“你当我是傻子吗?!”
苏跡却像是没看到她要杀人的表情,自顾自地走了过去,在篝火旁蹲下,伸出手烤了烤火。
“哎,我就闭关半年,这鬼地方变化怎么这么大,咋出去啊?”
他一边抱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少女。
“姑娘一个人在这里?胆子不小啊。”
少女被他这自来熟的无赖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看起来修为平平的筑基修士,怎么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