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动著手里的酒杯,一个翻身,便回了屋子里。
窗户,“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周珈芙,“……”
碰了一鼻子灰,她耸了耸肩。
还真是个怪人。
做好事不图回报。
她这一路行侠仗义,不知道撒了多少银子出去。
这还是头一个,不留名,也不要钱的。
“郡主!”
几个身影连滚带爬地衝进了巷子。
侍卫丁诚一张脸煞白,满地的碎瓷烂泥,还有空气中隱约的血腥味。
“郡主!您……您没事吧?!”
跟在后面的几个侍卫也是嚇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手都按在了刀柄上,如临大敌。
周珈芙不耐地挥了挥手。
“几个不入流的地痞,已经打发了。”
丁诚闻言,腿肚子都软了,一张脸苦得像是要哭出来。
“小祖宗啊!您怎么能又一个人乱跑呢!”
“您就可怜可怜小的们,別再这么神出鬼没的了,行吗?”
周珈芙最受不了这个,她掏了掏耳朵,敷衍道。
“行了行了,都听到了。”
她斜睨了丁诚一眼,话锋一转,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不许往京城里瞎传信。”
“我还没玩够呢!”
……
与小巷里的鸡飞狗跳不同,二楼的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窗户已经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囂。
他负手立於窗前,身形頎长,如一株清冷孤傲的玉树。
他,是乌勒的汗王,炽也。
他的母亲,是当年远嫁乌勒和亲的大盛雅兰公主。
他的眉眼,隨了母亲,温润精致,几乎看不出半分草原男儿的粗獷,倒更像是大盛土生土长的世家公子。
也正因如此,他在乌勒的日子,並不好过。
乌勒由数十个部落联盟而成,人心不齐,纷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