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一脸諂媚,將酒罈子放在了石桌上。
周从显心中厌烦,只想让他快点滚。
可他毕竟是长辈,是堂兄。
他只能耐著性子,陪他喝了几杯。
姜时窈低著头,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周从显皱了皱眉,却也没多想,只当是管事妈妈的临时调派。
酒过三巡。
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股陌生的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重叠。
他猛地意识到——
酒里有药!
而对面的周从昱,正用一种不怀好意的、得意的眼神看著他。
“从显啊,你就是太端著了,男人嘛,何必为了一个丫头伤了兄弟和气。”
“今儿哥哥做主,让你也尝尝这温柔乡的滋味。”
说著,他便站起身,一把抓住了旁边早已嚇得魂不附体的姜时窈。
“小美人儿,別怕,先伺候好你家世子,再来伺候哥哥我!”
他淫笑著,便要將姜时窈往旁边的耳房里拖。
“放开她!”
周从显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著桌子站了起来。
那药性极烈,烧得他理智全无,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
可看著她那双盛满了惊恐与泪水的杏眼,他心中那根名为“守护”的弦,被狠狠拨动了。
他一个箭步衝上前,一脚踹在了周从昱的肚子上。
周从昱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周从显不再看他,一把抓住姜时窈冰冷的手腕,用尽最后的清明,將她带离了这个骯脏的旋涡。
他將她拉进了自己的臥房。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也將外面所有的喧囂与阴谋,隔绝在外。
……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宿醉的昏沉,与药性的余威,让他动弹不得。
他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惊惧的杏眼。
他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