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老大,这有个孩子!”
“淦,没白来啊。”
……
……
三年后。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睡完一起埋山山……”
“哦~哦~~”
“这边的朋友挥挥手,那边的朋友也不要闲着,鼓掌。”
用土疙瘩砌起来的舞台,准确点说,是个废弃的灶台。
穿着红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手持包谷棒子当话筒,举起芦苇杆子挥舞。
下面是清一色的小鼻嘎,快要把手拍烂了。
别的不说,这气氛很到位。
“瘦猴子,回家吃饭!”
“二妮!赶紧家来,回回吃饭都要喊,就该饿死你。”
“棒槌,棒槌!”
不多时,各家各户的妇女来喊娃回去恰饭。
顷刻间,人走完了,现场凄凉。
铁锤从灶台上跳下来,抱起睡得打鼾的小黑猫蹦蹦跳跳回家。
她也是有家的。
推开破旧的木门,吱——
噹。
随着一声惨叫落幕,木门彻底退休。
铁锤若有其事收回手,该死的玩意儿,攒着一口气谋害她是吧!
“死丫头,你又手贱是吧?”
下一秒,便响起惊天动地的厉呵。
铁锤往后一跳,指着木门辩解,“它自己坏的,和我没关系。”
年过七旬的老太太精神抖擞,一副刻薄到极点的面貌,实际上,她确实刻薄,“我用了这么多年它不坏,你一回来它就坏了?”
多年经验告诉铁锤,就算长一万张嘴此刻也是闭紧为好,可她这人浑身反骨,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