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吗?”
秦元宝一看玉清松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儿。
可他一时还想不到那么深远的地方,故而只是难掩丧气地耷拉着脑袋点头。
“大姐,我知错了。”
“很好。”
玉青时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把鞭子收起来,不紧不慢地说:“既然是知错了,就该拿出知错的态度,如此今日的这顿打才不算是白挨,只是…”
“一把巴掌拍不响,今日之事也不光是你们二人的过错。”
“清松,元宝,吴大人家的少爷在何处?领我去见见?”
许是注意到了陈先生脸上迅速闪过的僵凝,玉青时要笑不笑地呵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我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吴大人家的小公子到底生了一张怎样的巧嘴,能说得出如此玩弄黑白的话,又是长了怎样的一颗心思,才会如此着急地想要借助人言之口害死我和我的两个弟弟!”
不是想闹吗?
那就彻底把这事儿闹大闹开,把这潭水彻底搅浑,让谁也看不清水底下到底藏了多少污垢和私心。
外头的有心之人可借此浑说乱言,想往定北侯府的头上扣屎盆子,想借着她的名头把整个定北侯府都拉下水,好借此来遮掩太子的不端罪行。
她又为何不可胡言乱语?
都是颠倒黑白玩弄是非,无非就是看谁在这个时候更能豁得出去。
这个她有什么可怕的?
今日玉清松和秦元宝的这顿打是挨给外人看的。
可落在他们身上的鞭子有十,真正该打的人就该受二十之数。
否则…
又怎会对得起旁人如此的处心积虑?
心急又懵圈,却又不得不只能站在边上看着的陈先生听到吴大人三个字时脊背就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玉清松和秦元宝还没来得及开腔,他立马就面带为难地说:“姑娘,吴侍郎家的少爷昨日身子不适,已经于昨日接回家去休养了,您这…”
“这么说,吴小公子不在书院?”
陈先生忍着心惊点头。
“对对对,眼下是不在的,只是您…”
“他既然是不在,那我便去吴家府上走一趟便是,左右我今日难得出来一趟,总该是要把该办的事儿都办好,把该说的话都问清楚才是。”
玉青时一脸的云淡风轻,直接无视陈先生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僵硬,目光一转落在玉清松和秦元宝两人的身上,说:“你们随我一起去。”
“陈先生,我今日有事儿要办,离不得这两个小东西,故而今日我就帮他们二人告一声假,等事情都办好了,我回头再亲自把人送回来受您的教导。”
她说完也不管陈先生是什么反应,对着地上一站一坐的两个半大孩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