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说玉清松跟人打架的时候,可没人说到底是为什么动的手,动手的过程中又具体都说了什么。
怎么隔了几日,这几个半大小子打架的过程还在人言口传中变得好像可让人身临其境了?
还有传出的那些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是滋味?
她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儿,果断带着春盈出门的同时,又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给侯夫人和老夫人传了话。
谣传不必论真假。
可一旦在人口中发酵传散,就会成为杀人无形的尖刀。
所以这事儿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可找这两个惹祸的臭小子有什么用?
玉青时就算是挨个抽,她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么?
在玉青霜的疑惑中,车轮缓缓在国子监的门前停下。
玉青时示意春盈在车上待着不动,自己掀起车帘往下的同时说:“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来抽他们的。”
只是她今日来这里一趟,要抽的可不光是秦元宝和玉清松!
国子监中都是些男子,除了后厨做饭和打扫的妇人外,寻遍上下也找不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当玉青时站在门前时,不动声色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侧目。
看门的小厮都不敢看玉青时的脸,红着耳朵往前小跑了几步,低声说:“此处是男子出入之地,姑娘来此是为了?”
“找人。”
玉青时唇角微勾泛起一个浅浅的笑,淡声说:“我来找我的两个弟弟。”
小厮迟疑了一下,说:“那烦请您在此处稍候,我去帮您把要找的人寻来?”
“不必。”
“我自己进去找就行。”
按国子监的规矩,要是没有拜帖,没有领院的首肯,外来的女子是无法进入其内的。
注意到小厮面上一闪而过的踌躇,玉青时的眉梢不动声色地扬了一下,随手掏出一个令牌举到他的眼前,说:“拿着这个去找你们的领院,就说…”
“定北侯府的玉青时来访,还望领院开门放行。”
小厮定睛一看令牌上的字迹当即吓得打了个哆嗦,再一听玉青时这自白身份的话,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接连变了几个色调,马上站在边上恭恭敬敬地说:“姑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有劳。”
玉青时客客气气地目送着小厮快步跑远,稍微落后了一小步的玉青霜也跟着下了车。
她走到玉青时的身后小声说:“你刚刚拿的那个令牌是什么东西?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