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沐婉婷再回来的时候,一手提著茶壶,一边敲门,心底別提多期待了。
只是没想到,她敲门后,等来的不是父亲“请进”的声音,而是霍时渊的开门声。
男人拉开门,无视他大步离开。
“你……时渊……霍大哥?”
男人越走越远,决绝非常。
沐婉婷一愣,转身怒瞪父亲。
“爸,你是不是为难人家了?他们家虽然是下放的,但是霍大哥本人非常优秀,你不能以偏概全的嫌弃人家。”
她掐腰,將茶壶丟在地上,一副动气的模样。
反观沐局长,坐在办公椅上,揉了揉太阳穴,对她道:“你先进来,把门关上。”
沐婉婷噘著嘴,將办公室的门大力摔上,而后快步走到沐局长面前。
“爸,你……”
“啪!”
质问的话还没有出口,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已经拍在了她的脸上。
沐婉婷愣住了,疼痛的眼泪比询问率先落下。
从前,只要她哭,父亲和弟弟都会非常心疼,可今日,看著她落泪的父亲,眼底只有冰冷。
她不懂,刚想问。
她爸厉喝道:“你个畜生,你简直把我的脸丟尽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多蠢的事情,知不知道偷偷拿走邮局的掛號信,是要被判刑的。”
沐婉婷哭的抽了抽,难以置信道:“爸,他跟你告状了?”
“告状?何止是告状,他指著我的鼻子说,如果我不看好你,放你再去给他媳妇添堵,他就把这件事告诉公安,到时候你爸,你弟弟,还有你,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他居然现在还保护林予薇那个女人?”
“那是人家媳妇,倒是你,算什么东西?”
沐局长气的颤抖,狠狠瞪著沐婉婷道:“你这个逆女,你……”
“怕什么?霍时渊不仁別怪我不义,爸,他要是不选我,我就让他们霍家也吃不了兜著走,您知不知道,他们家那个大嫂本该应该一起下放的,现在偷偷找过来,我要是举报她不跟隨组织安排下放,他们一家也得被调查,那女人肚子里可是还有霍家的种呢。”
沐婉婷说著,眼里透著一丝狠毒。
可沐局长看她那样子,只觉得自己十几年白培养她了。
他晃著她的肩膀,厉声质问:“我也在邮局干了十几年了,你从小就在邮局玩,你难道不明白掛號信意味著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