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乌云正缓缓遮蔽阳光。夜蛾正道凝视着瞬息万变的天空:"小心为上,悟。能避开你的六眼侦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说不定手里也持有天逆鉾这类特殊咒具。"
“我会小心的。”
结束交谈,离开校长室,五条悟独自走在高专的林荫道上。
斑驳的树影间,与太宰治的对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我不认为那个神秘的诅咒师是冲着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来的哦?”太宰治像只慵懒的猫一样瘫在沙发上,《完全自杀手册》几乎要贴到脸上。
五条悟放下手中的书,方形镜片后的苍天之瞳微微眯起:“为什么这么说?”
“能对津美纪小姐施加那样强大的诅咒,对付一个完全尚未成长为真正咒术师存在的孩子,易如反掌。”太宰治随意地说,“何况你的行踪并非秘密,做不到随时随地保护他。”
“动用魔虚罗?但也不可能。他的诅咒甚至能瞒过你的眼睛,伏黑惠更不可能察觉。
“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杀死伏黑惠,却选择对他的姐姐降下诅咒……这更像是一种长线投资,为了有朝一日能牵制“十种影法术”的载体。
“当然,最大可能性是为了牵制你,毕竟你当初花十亿买下他的事情人尽皆知哦?”
太宰治唇角弯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鸢色的眼底一片虚无:“倒不如说,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做呢。”
“有意思。”五条悟也笑了,笑容张扬自信,苍蓝色的瞳孔深处却沉淀着无机质般的冰冷。
“我倒是很期待,他要怎么牵制我。”
“——人命。”太宰治轻飘飘地说。
五条悟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沙发上的身影。
太宰治的视线终于舍得从心爱的书页上移开,空洞地投向不远处的墙壁,仿佛凝视着深渊。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残酷。
“如果是人的生命,就能很轻易的牵制住你了。”
如同地狱伸出的枷锁,冰冷、沉重,死死套住脖颈,牵引着走向必死的结局。
他无视了五条悟骤然凝聚的视线,仿佛只是自言自语般呢喃:“真想喝一杯螺丝起子。”
师生
这副崭新的墨镜上,镌刻了更为精密的防御术式,已经是超一级咒具了,足够太宰治溜出去玩六个小时。
五条悟摩挲着下巴,发出一声叹息:“怎么有种放生家猫的感觉?”
“黑猫老师说什么呢,”太宰治脸上带着圆墨镜,“是我放生你吧?没有我导航的话,就会被困在猫箱里的最强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