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邓布利多頷首道:“毕竟他的主魂一直在外游荡,或许又有哪个可怜人受到了他的蛊惑。”
“我会向国际巫师联合会提交一份申请,联合其他国家的魔法部去寻找伏地魔残余的魂器。”
哈利只骂一声晦气,抱拳行礼道:“如此便有劳教授。倘若寻得萨拉查·斯莱特林那掛坠盒,万望告知则个。”
“这没问题。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邓布利多眼中晦暗,覷向哈利,“你为什么要走?”
哈利不睬这话,双臂环胸道:“教授既要问俺,俺却也有桩公案要问!”
“那特里劳尼早將泄了讖言的腌臢泼才说与俺知,教授何故还要藏头露尾?”
邓布利多先一愣,又摇头道:“噢,哈利,特里劳尼並不知道那件事。”
“既恁地说,待教授何时肯明说此事,洒家再与教授分解首句讖言。”
言毕,哈利又拱一拱手,转身大步踏出门去,但听得靴声囊囊,渐行渐远。
待哈利走了,邓布利多独坐椅上,默然良久。
终是长嘆一声,將余下半瓶药汁吃尽,又使个移形幻影,再显身时,已至纽蒙迦德堡了。
此时日光正盛,照见那城堡断壁残垣,砖石剥落,更显几分荒凉气象。
邓布利多略一踌躇,仍自直上,踏著残破石阶望顶楼去。
尚未至牢门,便听得內里好一阵笑,“让我猜一猜,是不是那位救世主小朋友又出了什么事?”
邓布利多行至狱前,自顾自道:“特里劳尼家族的西比尔,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曾经和你说过。”
“那个预言时灵时不灵的小姑娘?”格林德沃自床板上翻身而起,蹣跚至铁栏前,“她说出了什么嚇人的预言吗?”
邓布利多更不隱瞒,遂將三句讖言一一道来,“没有隱晦,没有代指,这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他说的认真,这格林德沃却是心不在焉,兀自盯紧了邓布利多眸子。
“所以?你希望我帮你找到那个伏地魔其余的魂器都藏在哪儿了?”
“不,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特里劳尼第一句预言是什么意思。”
“哎呀~哎呀~阿尔,那些人总说我是在利用你,可现在究竟是谁在利用谁?”
这格林德沃將头侧搭上铁柵栏,轻声道:“你只有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才会想到我。”
邓布利多沉寂半晌,“如果我常来探望你,那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这可真让人伤心,即便是在麻瓜的监狱里,也允许探监。”
听此言语,邓布利多眼中迸出几分苦色,张一张口,这话涌到喉头,却又忽的咽下。
“你在蛊惑我。”
“你想出来。”
“你的態度和我们上次见面时不一样了。”
不待格林德沃分说,忽听得身后好一道憎恶言语。
“邓布利多?你居然还敢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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