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心和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游弋握着他那只拉伤的手,小心翼翼地亲着、揉着。
揉了一会儿听到他说:“我是不是还没有夸你?”
游弋怔住,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一个吻轻柔地落在眉心。
哥哥欣慰地、无奈地、惊喜而又心疼地望着他,“你知道掏枪之前先把子弹退掉,很聪明也很果断,做得很好,好孩子。”
游弋的心在狭窄的胸腔里狂跳。
回来之后第一次被哥哥夸,还一连三个“很”,他面上忍着没笑,胸脯却挺得越来越高。
梁宵严:“这位健美先生现在还不是你展示的时候。”
“……”健美先生羞愤地埋起脑袋。
埋进哥哥颈窝里,哼哼唧唧地拱来拱去,像小猪用鼻尖拱地。
“我都长这么大了,哥怎么还老给我起外号。”
梁宵严揽着他不让他掉下去,说完优点又说缺点:“但那些人都是亡命徒,你把他们逼勒得太狠,知道他口袋里有枪还是有炮?做事太莽撞。”
“那我怎么办?”游弋闷闷地问。
“就吃这个哑巴亏吗?他们差点害死你!”
“没让你吃亏。”梁宵严教他,“你要做一件事,首先要明确自己的目的。”
“是想抓住他们,还是想杀死他们。”
“如果你只想抓住他们,没必要多费口舌去证明铅封破损,去证明他们偷油,只需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哄骗他们走出油舱,方便我们的人动手。”
“那如果我想杀了他们呢?”
虽然游弋不会这样做,但一想到他们差点害死哥哥他就恨得牙痒痒。
“那更简单。”
梁宵严说:“直接做。”
“一句话都不要说,在油舱外就动手。”
“有你放狠话的功夫对面子弹都上膛了。”
这倒是,游弋想起哥哥在海上搞定那个男人,全程简单粗暴干脆利落,一句废话没有。
等等!那个男人!坏了!
他一个猛子坐起来:“他同伙呢?那个鹰钩鼻吊梢眼被小飞哥带走的人!他去哪了?”
梁宵严看他这幅生怕事情败露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小模样:“他又跑不了,你急什么?”
游弋眼神躲闪了一下:“我怕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哥~”他拽拽哥哥的衣袖,“能不能把他交给我啊,我来审。”
“你认识?”
“不认识。”
“那你要他干什么?”
游弋支支吾吾憋不出理由,梁宵严也懒得听他瞎编,直接打电话给小飞,让他把人送来。
小飞接通电话,还没等说什么。
梁宵严的指尖在手机背面不动声色地敲了两下。
小飞:“死了。”
“死了?”游弋抢过手机,急得在床上转圈,“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梁宵严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