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钻进他的口鼻,屈辱感像潮水般涌来,可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饶命,饶命啊!”严松的声音带著哭腔,哪里还有半分黄金家族天才的架子,“我愿意把焚天炼狱交给你,它同样是十大名枪之一,绝不比你手中的暗月差,另外,我愿將赤金战团的团长之位双手奉上,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永远不会追究此事。”
他语无伦次地哀求著,手指死死抠著泥土,指缝里塞满了枯草。死亡的恐惧像毒蛇般缠著他的心臟,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份、血脉、权势,在生死面前,都成了可笑的摆设。
秦天低头看看他颤抖的背影,脚底下的身体还在因为恐惧而抽搐。
他缓缓收回脚,踢了踢严松的侧脸:“现在知道怕了?”
严松连忙翻过身,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撞在碎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就渗出血跡:“怕了!我真的怕了!秦天,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条狗,放我这一次吧!”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卑微的一天,可比起性命,这些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活著离开这里,今日所受的一切,他迟早会加倍討回来一一当然,这些念头他只敢藏在心底,连眼神都不敢泄露半分。
秦天看著他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严松,自光在严松佩戴的红宝石戒指上停留片刻。
风掠过平原,捲起几片枯黄的草叶,落在严松汗湿的发间,他屏住呼吸,死死盯著秦天的脚尖,心臟狂跳得几乎要衝破胸膛。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体內虚弱感如潮水般退去,灵能重新回到他的掌握之中。
但此刻,他不敢轻举妄动,在刚才的一击中,他的身体已经乱成了一团麻,骨骼碎掉大半,肌肉撕裂,就算灵能回归他也无法跟秦天抗衡。
现在,他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一个,焚天炼狱。
“焚天,你帮我杀了他,我愿意为你提供五千颗高级火焰灵石,不,一万!”严松將精神力注入戒指,焦急地进行沟通。
戒指上的红宝石微微闪烁了一下,似有回应。
严松眼中燃起希望,紧紧盯著戒指,期待著它化作那尊毁天灭地的手炮,將秦天轰成碎片。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严松和秦天都呆住了。
红宝石戒指突然挣脱严松的手指,化作一道红光,如同拥有生命般,径直飞向秦天。
秦天下意识地抬手,那戒指却精准地套在了他的食指上,大小刚刚好,仿佛天生就该属於他。
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著温和的暖意,与秦天的气息完美融合。
秦天愣了一下,低头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眼中闪过一丝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火焰力量在戒指与自己的灵脉间流转,仿佛两者之间有著某种神秘的联繫。
严松更是直接呆滯在原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使劲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伤势过重出现了幻觉。
那可是他“供奉”多年的焚天炼狱,怎么会突然认秦天为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不——焚天炼狱,你回来!”严松嘶吼著,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將戒指抢回来,可刚一动弹,
就被体內一阵剧痛折磨得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著属於自己的神兵利器,在別人的手指上绽放光彩。
秦天回过神来,感受著戒指中蕴含的奇异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看向严松,眼神中带著一丝玩味:“看来,连你的武器都觉得跟著你没什么前途。”
严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灵能无法支撑身体,唯一的希望也背叛了自己,他彻底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