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米白色的呢子大衣。
就是来昊昆在王府井百货大楼,亲手给她挑的那件。
那件大衣,剪裁合身,料子挺括,衬得她本就苗条的身段,越发的亭亭玉立。
脖子上,还围著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將她那张俏丽的脸蛋,映衬得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明艷动人。
她作为阎老西儿媳妇於莉的妹妹来过几次的院子。
可今天,她的身份,不一样了。
她不是来串门的。
她是来“宣示主权”的。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仿佛不属於这个灰扑扑世界的亮丽身影,给吸引了。
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看著那个,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的於海棠,心里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发堵。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老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这可是自己儿媳妇的妹妹,可真是出挑!
这以后,自己脸上,得多有光啊!
二大爷刘海中挺著肚子,背著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於海棠,心里在盘算著,这姑娘,將来能给院里带来多大的政治资源。
而秦淮茹,在看到於海棠的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看著於海棠身上那件,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呢子大衣,看著她那副神采飞扬的、胜利者的姿態。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嫉妒,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缠住了她的心臟,让她喘不过气来。
於海棠对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视而不见。
她的眼里,只有那扇紧闭著的、东耳房的门。
她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最甜美,也最灿烂的笑容。
然后,她抬起手,用一种清脆的、充满了节奏感的力道,敲响了那扇门。
“咚,咚咚。”
那敲门声,不大,却像三声响亮的宣告,在整个四合院的上空,迴荡。
我,於海棠,来了。
屋里,来昊昆刚做完一套八卦掌的“定势八桩”,浑身上下,热气蒸腾。
听到这敲门声,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他知道是谁。
也知道,她为什么来。
这丫头,聪明得很。
知道光是在厂里宣示主权,还不够。
必须得杀到自己的“老巢”里来,当著这院里所有人的面,把她“来家女主人”的身份,给坐实了。
“谁啊?”
他明知故问地,扬声喊了一句。
“我!”门外,传来於海棠那带著几分娇嗔和得意的声音,“快开门!我手都冻僵了!”
来昊昆笑了笑,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咔噠。”
门一开,一股好闻的、带著淡淡雪膏香味的香风,就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