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我平时在轧钢厂也忙,周末吧。”
“周末,你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来找我。”
这话说得,既给了丁秋楠一个明確的学习方向,又顺理成章地,把两人的“教学时间”,定在了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休息日。
一箭双鵰。
“是!老师!我明白了!”丁秋楠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张俏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她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酒席,终於散了。
刘厂长喝得酩酊大醉,拉著来昊昆的手,千恩万谢。
他打著酒嗝,大著舌头说道,“来主任您是我们机修厂的大恩人!”
“我……我必须得派车,把您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这是原则问题!”
最终,在刘厂长那不容置疑的坚持下。
来昊昆,坐上了那辆吉普车。
丁秋楠站在医务室的门口,看著那辆车,在夜色中,缓缓远去,直到那两盏昏黄的尾灯,消失在工厂的尽头。才缓缓地,收回目光。
可她的心里,却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地,跳个不停。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迴响著来昊昆说的那些话。
还有他看自己时,那双深邃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从今天起,自己的生活,恐怕,再也无法平静了。
……
吉普车,在夜色中,平稳地行驶。
开车的司机,是刘厂长的专职司机,一个三十多岁的退伍兵。
他通过后视镜,偷偷地,打量著后座上,那个闭目养神的年轻人。
心里,全是惊涛骇浪。
他跟了刘厂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厂长对一个外人,如此的恭敬。
这位来主任,到底是什么神仙人物?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南锣鼓巷。
当那辆在当时看来,无比气派的吉普车,停在95號院门口时。
整个四合院,都像是被扔进了一颗深水炸弹。
“嚯!”
“看那!”
“是小汽车!”
“谁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