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机,开始轰鸣。
整个车间,再次充满了那种充满了力量感的、属於工业时代的、雄壮的交响乐!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车间里,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工人们,工程师们,一个个都扔掉了手里的工具,拥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像一群孩子。
刘厂长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拉著来昊昆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
“来主任!大恩不言谢!”
“以后,您就是我们机修厂,最尊贵的客人!”
“您要是有任何事,只要招呼一声,我们机修厂,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不由分说地,就往来昊昆的怀里塞。
“来主任,我知道,您觉悟高,不图钱。”
“可这是我们厂里的一点心意!”
“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老刘!”
“看不起我们机修厂!”
来昊昆看著那个信封,眉头微微一皱。
就在他准备像上次一样,义正言辞地拒绝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围响了起来。
“刘厂长。”
是丁秋楠。
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车间。
一身雪白的白大褂,在这充满了油污和汗水的车间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却又那么的,遗世独立。
她的手里,还提著一个医药箱。
“医院来电话,那位赵师傅,情况很稳定,医生说,多亏了我们的紧急处理,胳膊,保住了。”她先是跟刘厂长匯报了一下情况。
然后,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那个,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男人身上。
那双总是像湖水一样平静的眸子里,此刻,正闪烁著一种极其复杂的、充满了探究和好奇的光。
她走到来昊昆面前。
“来……来主任,”她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冷,却比之前,少了几分距离感,“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要犯一个,无法挽回的大错了。”
来昊昆看著她,笑了笑,“举手之劳。”
丁秋楠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