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国清了清嗓子,那双锐利的眼睛在三个人脸上一一扫过。
“都来了。”
“今天叫三位过来,是想问问昨天在你们院里发生的事。”
他指了指来昊昆,“来昊昆同志报案,说食堂的何雨柱,因为十块钱的债务纠纷,对他进行恶意殴打,导致他当场昏迷。有没有这回事?”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绷紧了。
刘海中第一个抢著开口,他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官派十足的架势。
“王处长,关於这个事儿呢,我是知道的。当时我就在场。”
“不过呢,要说恶意攻击,我看有点言重了。”
“年轻人嘛,火气大,动起手来没个轻重,就是个小小的……推搡,对,就是推搡。”
他避重就轻,直接把“过肩摔”定性成了“推搡”。
王保国的眉头微微一挑,没说话,目光转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嘆了口气,一脸的痛心疾首。
“王处长,这事儿,说到底,是我们院里的家务事,闹到您这儿来,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没教育好。”
他一开口,就把事情往“家务事”上引,想大事化小。
“傻柱这孩子,您也知道,就是个直肠子,心是好的,就是脾气冲。”
“来昊昆呢,又年轻,话赶话的一来二去就顶了牛了。”
“要我说啊,这事儿就是个误会。”
“何雨柱肯定不是有心的,他要是真想下重手,来昊昆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吗?”
易中海的话,说得冠冕堂皇。
他把自己摆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既维护了傻柱,又暗暗地指责来昊昆小题大做。
言下之意,你人都没事,还来报案,就是不懂事。
来昊昆听著这两人的说辞,心里冷笑连连。
一个和稀泥,一个拉偏架,配合得倒是默契。
王保国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理会那两个老傢伙,而是把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盯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秦淮茹同志,你说。”
“你是债务的直接关係人,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淮茹浑身猛地一颤,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来昊昆的目光,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可就是这片平静,让她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她想起了昨天夜里,那盆散发著致命诱惑的鸡汤。